惊才也,只可惜不可为我所用。”说罢慕容伊川便充满惋惜的叹了口气。
宛若非但没有宽慰慕容伊川反而埋怨道;“如你当初肯成全了独孤南风和玉儿,怎会有今日之叹。”
慕容伊川哼了一声,然后正色道;“即使我成全了他和玉儿他也不会为我所用,他的志向不是居庙堂之高,而是处江湖之远。他要的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在这玉儿和萧思成的婚事早已定下,我怎会朝令夕改。”
“夫君既是明白独孤南风的志向不在庙堂那你无需因他不能为己所用而可惜了。想来这独孤南风不是西汉时候因为高祖给的礼遇不够而不出山的商山四皓,他是尧舜时期的许由,是真正把功名利禄看的轻如鸿毛的智者。”宛若的话说到了慕容伊川的心坎儿里,他微微颔首,然后叹息道;“独孤南风小小年纪就如此看轻功名利禄,执着本真,真是史上少见,如此也就不辜负玉儿为他倾心一场了。”
话落,慕容伊川再一次起步前行,宛若稍加迟疑以后就紧紧跟了上去。
上官府里,此时上官天绝正坐在窗下思绪万千,他已经知晓了独孤南风今日与皇帝相谈甚欢的事了,心下不免有些忧心忡忡,他总是怕南风与皇帝亦或者与慕容家族的人走的过近,他害怕心底里自己埋藏了十六年的秘密会渐渐浮出水面,即便知晓这个秘密的人眼下是寥寥
无几,可他还是怕。一旦真相大白,自己十有八九是性命不保。
素素把小燕儿哄睡着以后就交给了乳母。
她看到上官天绝坐在西窗下已经半个多时辰了,这期间他的剑眉一再深锁,她当然明白天绝何故锁双眉。
她缓步到了西窗下,看到灯有些暗了,于是就拔下簪子挑了一下灯花,如此屋子里才稍微亮堂了一些。
素素直接坐在了上官天绝的身上,然后伸出柔软的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绝;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听我的,不要在去忧心那件事。玉公主和南风已然再无可能,那南风的秘密就可以继续保守下去。他与陛下在怎么亲近也无妨。”
上官天绝听素素把话说完以后微微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明白你所说的,只是我还是不能自已的担忧。”
素素轻轻抚了抚男人的剑眉,柔声道;“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许多事咱们都是听命与天意安排,即使如此咱们何不顺其自然呢。再说南风向来潇洒,而且不好攀附权贵,即使陛下想要笼络他他也不会留下的,南风的归宿在江湖,而不再帝都。”
上官天绝垂眸沉思了良久才再次开口回应素素;“听你的,要一切顺其自然。”
看到上官天绝真的想通了素素便不自已的欣然而笑。
那一抹笑容淡若清风,柔软缠绵。
素素主动了一下天绝逐渐舒展开的双眉,接着天绝就霸道的吻上她的唇,素素很自然的把眼睛闭上,然后开始回应男人的吻。
窗外西风瑟瑟,梧叶潇潇。
窗内灯火阑珊,暖意如斯。
在肃杀的秋夜寒风里素素化作一池春水,然后把上官天绝的愁楚与失落一点点冲淡。
一夜西风,梧叶尽落。
晨起时西风已如梦去无
痕,唯有那满地潇潇落叶证明昨夜西风来过。
今天是九月初九重阳日。
本朝承袭大唐对于重九日十分重视。
这重九日又叫老人节,这一天除了登高望远,插茱萸,喝酒赏菊花之外还有尊老敬老的好传统。
一早,红玉跟萧思成一起把亲自把早已准备好的点心和茱萸送到了太夫人与上房荣国公夫妇处。
早饭红玉和萧思成是在太夫人那里用的。
吃罢了早饭以后他们就各自准备更衣,然后出门。
萧思成约了三五好友一起登玉龙山,而红玉则和玉婉约好了,她们一起去茜雪在郊外的别院去赏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