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笑着说道,对莫长歌这个大女婿,他如今是满意得不得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看清这人的秉性。
莫长歌剑眉一拢,回黄花镇?啧,这事麻烦了!
“爹,外婆,舅舅舅妈,你们啥时候商量好的?居然瞒着灵儿!”白灵儿撅着嘴满脸不快地迈过门槛。
刘氏一瞧祖外孙儿来了,急忙上前去抱安安。
“外祖母的乖妞妞哦。”她一边念叨,一边在安安脸上落下几口湿吻,俨然对宝宝喜爱极了。
白祁耀倒没忘了正事,又把对莫长歌的说词,说了一遍。
“你奶和你爷爷许久没往京城送过书信,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这不,马上要过年了,总该回去瞧上几眼,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的每年要孝敬些银子,正巧,一并送去。”
白灵儿不太乐意,她巴不得白家人就此销声匿迹,最好永远别找上门来,偏生爹总念着情分,放心不下那家人。
“要不等过完年,我和你们一道回去吧。”爹娘单独回去,谁晓得那家人会怎么欺负他们!有她在,至少能撑起场子。
“那怎么行?”白祁耀虽然很想答应,可他不是没眼见的,“你过年得在宫里过,年后少不得有人上门送礼,哪走得开啊?再说了,我和你娘就去几天,送完银子就回来,耽误不了多久。”
白祁耀的态度很是坚定,非走不可。
白灵儿急忙转头,朝二呆使了使眼色,他愣着干嘛?快点帮忙劝劝爹啊!
“岳父,长歌倒是有不同的看法,”莫长歌冷不丁开口,极为冷静的分析道,“您想,灵儿大伯一家这么久不曾与你们有所往来,定是不愿日后再有牵扯,您就算回去,指不定
连门也进不去,不若由长歌派人把孝敬的银两送去白家庄,打探打探情形,您觉得如何?”
白家的惨状,必定会引起岳父的愧疚与不忍,届时,也当影响灵儿的心情,将人留在京中,是最正确的做法。
莫长歌的打算极好,却独独算漏了白祁耀淳朴的性子。
他摇摇头,谢绝了莫长歌的好意。
是,他埋怨过亲人的不公,也怨过爹娘的偏心眼,但心再凉,他仍记着那是他嫡嫡亲的亲人啊,就算再不是,大过年的总归得要回去见上一面,尽一份孝,哪怕这孝心,家里人从不曾在意过。
在白祁耀的固执下,莫长歌终是妥协,心里边装着事,吃过午膳,便匆匆回了王府。
“丑丑和安安累坏了,你且带他们去房中歇息,本王吩咐黎叔几句话再过来。”莫长歌以为白家人启程一事做准备为由,支开了灵儿。
白灵儿感激地点头,带着宝宝往长灵居过去。
书房里,莫长歌细细叮嘱孤狼,命他即刻启程去黄花镇。
“把白家那些人软禁到别处,寻几个身材相似的人顶替,至于镇上的流言,在岳父抵达前,一并镇压,谁若敢在背后说三道四,以妄论皇亲国戚之名抓起来!”京城距离黄花镇少说也有好几日的路程,现在准备还来得及。
“属下遵命。”孤狼当即应下,不敢拖延时间,当天下午就出城去了。
莫长歌麾下不乏能人异士,按照白家人的容貌制出几张人皮面具,亦是轻而易举。
七日后,白祁耀与王家人一道乘马车离京,而黄花镇那方也传来万事俱备的消息。
“爹,娘,这是灵儿为你们备好的盘缠。”白灵儿一大早就来了黄玉斋,把装有银票及干粮的包袱交给王氏,“钱庄的票子也在里边,要是有不时之需,你们只管取来用,路上小心些,别在
那儿待久了,早点回来啊。”
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王氏一边听,一边掉眼泪,两个闺女自打生下来,几乎没离开过她身边,她如何舍得?
白宝儿偷偷抹了抹眼泪,母女三人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