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地警告道,“不许拿宝宝的安危胡闹。”
“本王说说而已,何必动怒?”莫长歌无奈地歇了念头,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空出来,揉了揉灵儿的脸颊,“本王抱他上路便是。”
只要她不生气,抱一段路也啥大不了的。
可事实证明,想象永远比现实美好,丑丑一路上戒心极高,哪怕是在梦乡里,只要脱离了莫长歌的怀抱,就会放声大哭,直到他再把人抱起来,才肯停止。
走走停停近三日,京师巍峨高耸的城墙总算映入眼帘,城头上,一排威风凛凛的士兵身披甲胄,头顶骄阳尽职的站岗巡逻,城内街头巷尾,却奇怪地没几个老百姓穿梭的身影。
刚入城,灵儿就发现了这一幕,忍不住嘀咕:“京城出事了吗?现在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才对啊。”
在京师住了那么久,足够她摸清集市上何时人最多,通常天蒙蒙亮时,附近的货商会挑着食材进城兜售,需要采购粮食货物的百姓,会在摊位前来回走动,趁中午前将东西买好,刚巧赶上回家做饭。
这会儿正午未至,京中两条主干道上,却连个摊贩的银子也瞧不见,临街的铺子多数关门停业,独独安定街附近,隶属世家名下的店铺正在营业。
莫长歌透过车帘见到沿途的景象后,唇角微扬,露出一抹别有深意地笑来。
“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灵儿一转头,恰巧撞上他偷笑的样子。
“这话怎么说?”莫长歌满脸迷茫,“本王初到京城,怎会晓得个中原由?”
“哼哼哼,你装,接着装!”他若不知道,她头一个不信!“不肯说就算了,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玩什么神秘嘛。”
见她上
了火,莫长歌忙温声解释:“本王确有几分猜测,但这事暂时不能告诉你。”
“又来这套。”许是这话听得多了,灵儿已经从最初的恼火,到现在习以为常。
说说闹闹间,马车慢悠悠驶过保定药房门外。
白灵儿果断将疑惑抛开,趴在窗边朝外张望。
药方的门敞开着,白祁耀在柜台内,踩着把凳子往靠墙而立的药柜中添货。
“我能去见见爹吗?”灵儿扭头征询二呆的意见。
她离京的事是在暗中进行的,现在下车,会不会不太好?
莫长歌只沉思片刻,便同意了:“想去就去。”
她有多在乎娘家人,他心中有数,快一个月的时间未见着亲人,她该是思念得紧。
“嗯。”白灵儿风风火火地抱着女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丫头!”就不晓得当心点吗?
莫长歌紧随其后下了车,挥挥手,示意孤狼先离开此处。
药材铺里,白祁耀心不在焉地补添着药材,忽然,有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以为是顾客上门了,头也不回的说:“想买些什么?我家店里各种药材都有,价格公……灵儿?”
他愕然瞪圆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那笑着站在柜台前的人,是许久不见的闺女。
许是太过惊讶,脚底一滑,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
“爹,小心!”
白灵儿惊得差点魂飞魄散,刚想上前去扶上一把,身后有一人的速度比她更快。
“岳父,您慢些。”莫长歌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握住白祁耀的胳膊,将人护着下地。
“好好好,”白祁耀乐蒙了圈,一双眼睛发直地盯着灵儿,“你不是在府里坐月子吗?”
闺女生完孩子,他同孩子娘找上门好几回,却始终没见到人,听管家黎叔说,灵儿生产费了好些力气,身子不
爽快,不能见客。
“额!”白灵儿有些语结,求救似的看向莫长歌。
“岳父这事啊,咱们回黄玉斋后,长歌同您慢慢说。”总归是要解释的,何不等家人聚齐一道说了?
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