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来意。
“说吧,何事让你特地跑一趟?”他可不信李智当真是为蹭饭而来。
“王爷,”李智肃了脸色,“眼下各地流言四起,您可有所耳闻?”
“恩?”莫长歌老实地摇头,他近日来对外边的事少有涉及,一门心思都放在灵儿身上,岂会听到什么流言?
想到灵儿,莫长歌面含宠溺,鬼丫头这会儿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后悔方才的失态呢。
脑补着她捶胸顿足的可爱样子,唇边的笑不禁加深几分。
“咳!”李智脑门上滑下一排黑线,拜托,他在说正事好么?王爷这副春心荡漾的表情是几个意思?还能不能愉快交谈了?
“继续说。”莫长歌迅速回神,手掌轻轻托住腮帮,慵懒闲适。
可如果因为这样,就误以为他是无害的,那么,全天下人的唾沫星子,立马会将说这话的人淹没。
曾经多少人也抱着相同的想法,却到现在,差点跌破眼镜?
“如今各地城镇都在传王爷你手段毒辣,残忍杀害叛变的将士,重伤乱党,说您早有预谋,是嗜杀成性的歹毒之人。”李智小心地瞥了莫长歌一眼,他转述的流言还算好听的,更难听的不是没有。
从京城往这儿的一路上,他没少听见沿路百姓在暗中谈论王爷,还有些人,为他编了歌,传唱他凶狠手辣的威名。
这些流言长久以往,势必会对王爷的名声有所影响。
“是吗?”莫长歌不紧不慢地喃喃道,“本王又一次名震天下了?”
“王爷!”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说笑?这是什么值得炫耀、骄傲的事儿吗?
罢罢手:“这
么激动作甚?”
手指掏了掏耳朵:“本王被说成是无能风流之辈长达数年,如今不过是换了种说法,用不着在意。”
他表示已经被骂成习惯了。
“这是一回事吗?”擒王之功,护太子登基之功,理应受尽天下爱戴,而不是饱受百姓的惧怕,“王爷,您不在意,不代表旁人能不放在心上。”
这话是暗示,也是提醒。
这些流言迅速传遍各地,无人在背后散播说出去谁信?普天之下,能有如此能耐,又有立场和理由这么做的,唯一人而已。
那人是谁,李智知道,莫长歌同样也知道。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暗了暗。
“随他,本王无所谓生前身后名,也从未觊觎过这天下权势,如此,若能让他心安,由他去吧。”虚名而已,他从不在乎。
李智心尖猛震,怔怔看着莫长歌,一股难以言状的佩服油然而生。
世间能有几人如他这般洒脱?
他深深作揖,苦笑道:“王爷之胸怀,在下佩服万分。”
这才是他甘愿折腰,为其效力的主子啊。
他还是以前的他,那个手握云国经济,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隐而不发的人。
李智不禁回想到许久前,初次见识过莫长歌麾下产业链有多庞大的自己,问出的那句话。
“王爷,您真的对那把椅子不感兴趣吗?若您振臂一挥,这天下势必易主。”
当时,他的回答至今记忆犹新。
他说:“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本王为何要做?站得越高,责任也就越重,本王还是喜欢做个闲散王爷,无事一身轻。”
李智原以为,数年过去,局势风云万变后,莫长歌的立场会有所不同。
没想到,时光荏苒,朝堂千变万化,他依旧固守着自我,不曾动摇。
“是
不是很佩服本王?”莫长歌略带自得的腔调忽地响起。
李智下意识点头,此生他所钦佩的,除父亲外,唯有王爷。
“那好,本王给你机会,抒发崇拜之情。”莫长歌笑眯了眉眼,起身凑到李智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李智脸上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