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刘孜的假期已经结束,这会儿人还在宫里,根本没在家。
“灵儿,你回来得正好,方才十王府送了件衣服过来,说是给你的。”王氏见大闺女回家,忙不迭从厅中走了出来,手里捏着张方巾,替灵儿擦着脸上化开的水渍。
那件长裙搁在精美的木托盘里,叠放得很是整齐,裙子旁,还放着个锦盒,打开一瞧,竟是三件以纯金打造的首饰,之前黎叔特地找上门来,说是为了年宴,要给她量身定制首饰,白灵儿还看过图纸。
没想到这么快,成品就做出来了。
她左摸摸右碰碰,对这三样款式精湛,做工小巧的首饰爱不释手。
王氏也听灵儿说过赴宴一事,虽说她不太放心只让女儿一人进宫,但灵儿应下来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如今见十王府送来这么厚的重礼,心头的担忧再次冒了出来。
只是赴宴而已,为什么弄得如此隆重?十王爷这份重视,会不会太过了些?
她动了动嘴唇,想问问灵儿,可看着女儿欢喜的样儿,心思又歇了几分,不愿在这种时候泼女儿冷水,给她找不痛快。
深夜,四王府内灯火通明。
莫谨严冷冷看着手中由刑部颁布的公文,上边列举的是贺喜五年来犯下的种种罪行。
“啪!”公文被无情摔在地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他当初是瞎了什么眼,才会和这种人合作?如今与东宫的斗争日益剧烈,这贺喜却毫不收敛,现在好了,被太子寻到错处,一家全灭,还连累自己被父
皇斥责。
莫谨严越想越气,自贺喜交由大理寺接受调查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办法,苦思对策,花了那么多心思,仍无法改变结果。
想到父皇自自己为贺家人说情后,变得冷漠的态度,莫谨严不禁有些慌了阵脚。
父皇会不会因为这事怀疑他与贺喜有关系?
不,不会的!父皇若是晓得贺喜是他的人,岂会如现下这般平静?
莫谨严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好不容易平息下内心的慌乱,转念想到天牢中的贺喜,眸子不由冷了几分。
若是贺喜为了保命,说出替自己办事的内幕,到时候,他的大事就会毁于一旦!他必须得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才行,不能再引起父皇的猜疑。
不是莫谨严太多疑,而是前两日,贺竹已找过庄王妃一次,求她进宫说情,为了保命,谁敢保证这家人不会狗急跳墙?贺喜跟了他好几年,知道不少他的事,若是一时说漏了嘴,后果不堪设想。
“想办法把贺喜除掉,记住,做得隐秘些,别留下后患。”莫谨严沉思一阵后,才冷声吩咐一句。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住秘密。
别怪他,要怪只能怪贺喜自己犯了太多错,就让他尽最后一分价值,带着那些秘密长眠于地下吧。
“是。”隐卫当即动身。
一个时辰后,大理寺锣鼓大响,无数侍卫纷纷涌入天牢,场面很是混乱。
而黄玉斋,却仍是一片温馨祥和的氛围。
刘孜正陪着宝儿在院子里散步,走走停停,担心她会累着,时不时还弯下腰,将脑袋贴近肚子,听胎心。
“白白啊,你说我要不要找个男朋友?”日子快过不下去了好么?白灵儿站在长廊处,羡慕嫉妒恨地瞅着院子里恩爱的画面,心情格外复杂。
“主人,男朋友是
神马?”它听不懂。
白灵儿顿时心塞,当她没说。
“姐。”宝儿第一个瞧见她,忙害羞地从刘孜怀里退出来,红着脸,低声叫道。
“我还在想你俩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呢。”敛去面上的复杂,她笑着打趣一句,直把宝儿逗得面红耳赤。
“行啦,不逗你了,我找刘大哥有点事儿。”
宝儿很有眼色地离开院子,姐姐找刘大哥说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