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不敢发作。
“姐姐,那要不就给妹妹先只做一身的新衣吧,其实妹妹衣箱里面还有衣裙翻出来可以穿的,不必要这么浪费,以及麻烦,半夏那丫头只是一片孝心,不必事事都依着这丫头的。”
花销要从月钱里面直接扣的话,刘氏可不敢再多做新衣。
对她来说,她宁愿把每个月的月银,偷偷地攒下来,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也不愿意将银子花在这些奢侈的地方。
若是想要离开尚书府,想要脱离这个牢笼,那么她手里就必须也得有银子才行。
否则的话,一旦离开,拿什么在外面生存?
“只做一套?这可不行,要是回头老爷追问起来,我怎么交差?何况,哪天半夏要是再回娘家来,又看见你仍然穿得这么随意寒酸,岂不是又要怪我,怪我这个当家的主母,没有好好地照顾她的生母,没有好好善待你,搞不好,我还会因此落下一个善妒,以及心眼狭小的骂名,我可担当不起!”
沈氏却不同意,执意要多做几身新衣。
她这摆明了,就是要刘氏大出血。
她们母女,胆敢让她在这府里不痛快,那么她有的是机会,可以报复回来,比如现在就是。
她一点儿也不关心,这个卑贱的小妾,会不会有新衣穿,是否出门太寒酸,会丢尚书府的脸,这些她统统都不关心。
只是,杜学礼那里已经交待下来。
借着这个机会,让这个卑贱的小妾放点儿血,从这个小妾手里抠出一点儿老本来,她还是比较乐意的。
“可这一下子,岂不是要很多的银子……”刘氏已经面如菜色,心疼死了她的那点儿银子。
隔日,就有京城里最有名气的裁缝铺子里的老师傅亲自上门
。
刘氏没有半分的情愿,全程苦着脸。
……
回程的路上,唐小婉坐在马车里,眼观鼻,鼻观心,她看得出来,今天王妃回娘家并不是特别的开心,马车车厢里面的气氛,有些凝重。
她想找点话说,打破这份沉闷,可一时半会儿,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合适。
这位尚书府原来的二小姐,自从出了嫁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也许变得更早,只不过唐小婉还没有机会发现而已。
“王妃……”
她终于憋不住轻柔出声。
“嗯?”半夏刚才神思已经飘了很远。
“这次回门,夫人将奴婢偷偷叫到一边,问了奴婢一些关于王妃在羽亲王府的事情。”唐小婉既然已经选择了跟随面前的这位主子,那么就必须实话实说,保持绝对的忠诚。
这是她们主仆先前,就已经达成过的共识。
“所以呢,你是怎么回答她的?”半夏并不喜欢听八卦,但是现在回羽亲王府的路途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夫人悄悄问奴婢,那羽亲王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是不是如外界传闻中的一般,奴婢摇头,告诉夫人说自己还没有机会见到过王爷本尊,夫人还问奴婢,新婚洞房夜王妃是怎么过的,奴婢如实告诉了夫人,王爷一整晚都没有出现……奴婢也不知道这样讲,到底对不对?如果奴婢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请王妃责罚!”
唐小婉毕竟只是一个贴身婢女,她的心思,并没有那么深沉和复杂。
在老谋深算的沈氏面前,这个小婢女,自然不是那人的对手。
“下次她要是再这样偷偷地找你去问话,你就尽情地忽悠她,虚虚假假,这样她才分辩不清。”半夏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对付沈氏上面。
回到羽亲王府,身边再没有那些
需要应付的,但是她又讨厌的人,半夏这才悄然松了口气。
比起勾心斗角的尚书府,她似乎更喜欢羽亲王府,至少目前是这样。
寝殿内,亲信随从正站在塌边,一五一十地向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