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开门或是拿东西的时候也会不小心的先举起左手,即使是经过训练的人,能够改变这种肉眼可见的动作,但是下意识的肌肉发力是无法更改的,这是多少心理暗示和训练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是刻在骨子里的识别方式。”安室透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就像你,每次在想别的事情时,总是喜欢下意识的向左转头。当然,最重要还是眼神,不同的人眼神是不一样的,七八岁孩童清澈的眼神和年过古稀的老人完全不同,而七八岁的孩童和刚睁眼的婴儿也不同。”
“那安室先生觉得我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我实在好奇在他眼里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人总是对别人的评价很上心。
“卉酱吗?”安室透望着远处,“这有点难用语言描述。硬要说一个形容词的话,我在你眼里看到了两面性的挣扎。”
“两面性的挣扎?”我小声重复了一遍,“安室先生很真实敏锐啊,不亏是大侦探。”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在金毛狐狸这儿,问的越多,说的越多,心思就暴露的越快。
“那卡片直接放在口袋里没有关系吗?不是说上头有指纹什么的吗,万一这是重要的证物怎么办?”我瞄了一眼他的羽绒服口袋。
“那个啊,任何时候都不要去做无谓的努力,”安室透耸了耸肩,“就好比这个卡片,明知道只能光着手拿回去,还知道必然会被雪打湿留不住上面的指纹,那么这就是无用功的事情,反正塞口袋里还能保证卡片上复印字迹的完整性,还不用受冻,何乐而不为呢?”
“那为什么不报警呢?早点通知这个县的刑事搜查来不好吗?”我继续追问道。
“你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吗,卉酱?”安室透转头盯着我说道,淡金色的碎发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圆弧,“我只是说可能是人血而已,但是你却始终认为这是刑事案件。还料定肯定有人伤亡。”
“村上小姐,有时候,你,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