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这傅棋闻言便瞪大了眼睛,一时连在江胥面前装样子都顾不得了,满心满眼尽是惶恐,就颤抖着手指向江胥,老半天才吭吭哧哧地开了口:“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么个意思!”
估摸着是实在觉得丢人,这傅棋愤愤甩了手,不屑道:“罢了罢了,你今日不与我傅家交好,日后有你来求我的时候!不过一个小小的药膳铺子,真当借着县令,借着吴家,就能一飞冲天了不成!”
这狠话放完,傅棋甩手便走。江胥身后的小丫头一路看着他出了吴家府邸,还愤愤不平的淬了一口,低低嘟囔道:“就你话多,自己一事无成还要来搭我们夫人的车,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
那头送走了傅棋,江胥原本是松了口气的。可偏偏正儿八经的麻烦到了晚上才接踵而至。先是县令那头来人,说什么傅棋求见了县令。也是正巧吴易奚上头还坐着个林景晟,那县令不论作何心思,反正是站在了江胥这头。
不单单是拒绝了这傅棋的求见,还暗中派人到吴家说明了缘由,算是给江胥打声招呼,让她心里有些准备。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这事蹊跷之处就在于,那县令派来的家丁前脚出门,后脚
陈玉就愤愤不平地迈进了院子。
这小丫头如今不算个单纯的丫鬟了,就是在主家跟前也是有底气的很。她一屁股在江胥跟前落了座,就端起那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姑娘,您知道我今日在店里瞧见谁了吗?”
还不等江胥开口,陈玉撇了撇嘴,冷声道:“是小环。”江胥心底倒是也有些预料,可这名字此时从陈玉嘴里吐出来,江胥一边是果然如此的释然,另一边便是突觉蹊跷的恍惚。她抿了抿唇,就听得陈玉接着道:
“这小环前些日子还来给我送过点心,我当她是惦记上了我手里的银子,想搞些小动作,就只是将她赶了出去,没再管其他。不过今日……”陈玉话音一顿,面色也有些冷沉的意思:
“我今日是在净美阁瞧见的她。她上次不是跑去刘叔那头没讨着好,今日就换了法子,改找咱们店里的小厮套话了。”这话一出,江胥便倏忽皱起了眉。陈玉也是一声冷笑,可语气里头又不由得添了些骄傲:
“估摸着她也没想到会半路跟我撞上,我就上去怼了他两句,让她把那药膳的钱付了。”说着,陈玉就嗤嗤笑了出来,颇有些嘚瑟地道:“她又不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一个丫鬟,就算再怎么装,太太也不会给她银子让她胡作非为的。”
陈玉晃了晃脑袋,就差凑到江胥跟前邀功了:“这么一来,她就必须从她自己的银子里头出,估摸着一次就能给她闸的半干,最起码能安分一段时间。”
陈玉到底还是想的浅显了些,江胥闻言便笑着摇了摇头,神情里头显出无奈来:“那可未必。”陈玉倒也不介意被江胥反驳,不过眼底带了两分茫然,就
用那小奶猫似得湿漉漉的眼神看向江胥。
江胥也是无奈,只得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你不觉得,近日这事来的太过蹊跷?从傅棋找上你开始,一环套一环,不都是冲着净美阁来的?就单单说小环那性子。”江胥唇角一勾,说不出是嫌恶还是不屑:
“你说她勾引三少爷我是信的,你说她有意对着净美阁下手?她还没那脑子。”陈玉如今也是灵透的很,江胥一点便明白过来。她猛地瞪大了眼睛,分外惊愕地道:“姑娘的意思是,小环背后是有人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净美阁?”
江胥便目露赞赏,慢悠悠的点了点头,还笃定地笑着道:“若是不出意外,这指使之人,就是那傅棋了。”陈玉虽说是绕不大明白这因果关系,可她对江胥满心信任,自然不会反驳。闻言便只狠狠点了点头,又急切的询问道:
“那照姑娘所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报官抓人了?毕竟这傅棋近日做的事业太过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