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些鲜嫩的粉红,沾着晶亮的辣油,单单一瞧都觉得口中的唾液不住分泌。更别提那筷子上头还透着红亮的油光,陈玉便瞧着江胥将那羊肉搁进芝麻酱的碟子里头一蘸——
羊肉上的辣油被芝麻酱完美中和,放入口中更添两分清香。江胥眯起眼睛,活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勾人的很。这屋里本就燃了地龙,一大家子人围着火炉,温度便一点一点蒸腾起来。
更别提这会儿正中还摆了个正咕嘟冒泡的火锅,吴易奚额角逐渐渗出汗水,一时竟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因为看到了江胥如今的模样——她伸出**的**舔去唇边晶亮辣油,一点汗珠顺着下颌淌过脖颈,最后悄无声息的漫进衣襟里头。
吴易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近乎仓皇的移开了视线,欲盖弥彰一般伸出筷子夹向了离自个儿最近的一碟冬瓜。这吃法可与羊肉不同,江胥赶忙伸手,就急声讲解道:“这‘七上八下’的法子啊,一般只用在羊肉和毛肚上。剩下的什么冬瓜土豆,都还是要正经去煮的。”
吴易奚夹那冬瓜的本意就是避让江胥,也好让自个儿那燥热的头脑稍稍冷静些许。可偏偏弄
巧成拙,没能躲开江胥的视线不说,还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今日本就暖和,江胥又吃了两口拉锅里煮出的东西,一双小手难得在冬日里都泛着暖。
这猝不及防的握上吴易奚的腕子,这男人便跟被烫着了一般,手臂都是一抖,一小块儿冬瓜噗通一声掉进了那翻滚的红汤里头。
江胥原本还愣了愣神,可等她稍稍抬眼,瞧见吴易奚那不住游移的视线,那泛红的耳尖还有渗出了汗水的鼻头时,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江胥故作无知无觉一般,就凑到吴易奚跟前去,还偏要夹了那羊肉给吴易奚喂。
吴易奚哪里会拒绝江胥?他看着那羊肉在汤底里头起起伏伏,面色就越发红润了些。江胥只觉得紧挨着的躯体越发僵硬,等到那羊肉沾足了料凑到嘴边,吴易奚的身子已经僵硬的像是一块儿石头了。
可偏偏江胥举着筷子没有放下的意思,这男人只能通红着脸避过四周的视线,又迟疑着张口,将那羊肉叼进了嘴里。一对感情甚笃的小情侣在这儿秀秀恩爱,四周的亲朋也好下人也罢,多是露出那又是艳羡又是甜蜜的神色来。
可到底不是谁都满意江胥和吴易奚的恋情,至少那坐在角落里的小环,就死死咬住了牙关,连香气扑鼻的汤锅都没了关注的心思。
这女人一头死死盯着江胥,另一头却不由得想起今日早上。她将紧紧攥着的手掌摊开,里头正握着的却是一张被浸湿了的纸条。若是江胥在这儿,怕是一眼就能看到上头已经有些晕开了的字迹。
正是一行地址,落款却是傅棋二字。
可这会儿,江胥的注意力却是全然没放在这装亲戚的小丫鬟身上。上
头的几人已经是酒足饭饱,熟悉些的小丫鬟们也是半点没有拘束的凑到江胥跟前,跟家里头的当家夫人讨要过年的好处。
江胥自然不会吝啬,她将一早备下的红包发了下去,又从衣袖里头掏出一叠稍稍厚实些的纸片来。那些个丫鬟平日里吃住都在吴家,江胥又不是个苛待下人的,是以这日子是越过越好,此时还真没几个人在意江胥给的红包,反倒尽是瞧着江胥握在手里的那副卡片了。
这本是江胥想着饭后与吴易奚消遣所作,此时见那些个丫头们有了兴趣,便也毫不吝惜,便将那一叠纸片铺在桌上,笑着道:“来,你们瞧瞧。这东西叫做扑克,是种茶余饭后助兴的小玩意。”
小丫鬟们便大大方方的围了过来,还有活泛些的开了口,与江胥搭话道:“夫人,这扑克,可是与那牌九一样?”江胥闻言稍作思索,便点了点头,温声道:“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我们这扑克的玩儿法更多,带着又轻便,可比那牌九要强些。”
小丫鬟又没玩儿过什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