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头,却是从来都不咬她。”
这小姑娘性子内敛些,可有的是人想在太太跟前出头,谋个一步登天的机会。所以她这头话音刚刚落下,就有小丫鬟挤了上来,脆生生的道。“听说这蛇还是金色的呢!就是三夫人说要打死江胥的时候,这小蛇就从江胥袖子里窜了出来,狠狠咬了三夫人一口。”
不过这话出来,太太反而不信了。她神情带了两分无奈,身子倒是放松了不少,伸出手去点了点这些个小丫头。“你们要与我逗趣,直说便是了。还偏偏要编这种瞎话来骗我。把条毒蛇该说的忠心护主了。”
说着,这太太抬手在自个儿鼻尖跟前扇了扇,又皱了皱眉,就起身往外走了。“要说是个猫猫狗狗啊,我还能信上两分。偏偏要拿条蛇来逗趣。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可别偷懒,把那边边角角的地方也涂仔细了。”
身后那丫鬟撇了撇嘴,几人交换了一个暗含嫌弃的眼神。
嘁,跟你说句真的,你还不信了。
......
另一头,江胥好容易进了大房的门。这才刚跨过门槛,她就脚下一软,几乎要跌坐在地。还好苏锦翠已经迎了出来,和吴玉川一道才把她扶住,小心翼翼地挪进了屋。
苏锦翠看江胥眼含忧虑,心里倒也清楚,就当着她的面吩咐下人道。“你们去给这两位安排住处,再找个大夫给这姑娘看看伤。尤其是脖子上的。”
苏锦翠眼尖,陈玉脖子上那道伤口又着实狰狞。鲜血都快把那鹅黄色的衣领浸透了。苏锦翠就指了指那伤口,叹了口气。“可给人家看好了,别留下伤疤。姑娘家家的,可不能因为个毒妇破了相。”
这话说完,那下人就要转身带路了。可偏偏吴诚低着头,半天都没动静。被他搀扶着的陈玉自然也走不动路,疑惑的低头看去。
吴诚嗓音低沉,语气里头尽是愧疚。“对不起,姑娘。我明明一早才答应了少爷要照顾好您,这才不过半日的功夫,您就成了这幅模样……”
说着,这实诚的大小伙子就有些哽咽,异常的低落。“我实在是愧对少爷的信任……”
他这么一说,陈玉也想了起来。一时神情就也低落下去,抿了抿唇低声道。“我也说过的……不会让他们伤到姑娘。”
江胥闻言就颇有些头痛,长长的叹了口气,冲这两个愧疚到自我检讨的人摆了摆手。“你们有自责什么?夫人势大,斗不过我是有数的。你们今日已经做的很好了。”
江胥看向吴诚,缓缓点了点头,开口肯定道。“尤其是吴诚,你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注意到我的异状,还能看明白我的暗示,就已经让我很满意了。”
吴诚受了夸奖,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耳廓微红,低下头去,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不不不,我还是反应慢了些,还需要您提点才想得起来……”
这两人交流倒是不避讳人,可陈玉在旁边停了半天,愣是半点没懂。就只能瞪着眼睛,满脸疑惑的询问道。“什么,什么暗示?我怎么不知道?”
吴诚就笑了笑,低声解释道。“就是你们被拉走的时候,姑娘她一直在往这边看。我瞧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原来姑娘看的是大房的院子。”
“难怪。”吴玉川就摇了摇头,失笑道。“我与易奚这书童可不大熟悉,他冲过来求我救人,我还真愣了半天呢。原来还是胥儿的主意,这倒是不让人惊讶了。”
话虽如此,可吴玉川心底翻涌的情绪,却是只有他一人知晓了。
这话解释清楚,江胥就瞧着面前那二人笑了笑。“改知道的这都说明白了,还不下去治伤?看着我能把伤看好啊?”
“这就走这就走,您别撵我们嘛!”吴诚还有些紧张,可陈玉却是早就习惯了江胥这偶尔的打趣和玩笑,她就像是寻常朋友聊天一般,还撇了撇嘴,这才扯了别吴诚的袖子,两人一道跟着大房的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