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救救我。”
可江胥只是皱了皱眉,随手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出来,低声嗤笑道。“我说过了,这毒没有解药。我可救不了
夫人这条命啊。”话虽如此,江胥却垂下眼来,摸了摸妥帖收在衣襟里的蛇毒草。
可吴易奚却是个君子。他瞧着刘虹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跪地哀求,就不由得于心不忍,轻叹口气,出言劝道。
“胥儿,你我方才采了那么多的草药,刘虹在府中又对你还算照顾……不妨,便救救她。”
照顾?
江胥心下冷笑。
陈玉抿了抿唇,上来牵住了江胥的衣角。江胥神色稍顿,缓缓摇了摇头,唇边带笑,温声应道。“既然是少爷开口,那胥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这毒……我解就是了。”
陈玉顿了顿,扁了扁小嘴,委委屈屈的退去了一边。江胥也懒得仔细炮制药材,只接过了吴易奚手中的竹篮,零零碎碎挑挑拣拣,扒拉出那么几株长得细弱枯瘦的小草来。
就这样,江胥都面露心疼之色好像刘虹是多么暴遣天物,浪费了她的宝贵药材一般。接着,江胥随便捋了捋根须上头的泥土,往那宽阔的石头上一搁,举起小石块就要砸。
还是后头的吴易奚拦住了她,宽厚手掌握住了江胥的腕子,却没用多大力气,出奇的温柔。江胥回过头去,就见这男人另一只手里握着水囊,表情一言难尽。“这……不用洗洗?”
江胥就露出个笑来,恍然大悟一般接过了水囊。“诶呀,原来是有水的呀?”她晃了晃那水袋,又凑在耳边听了听。吴易奚眼底就露出笑来。
接着,江胥把那水袋塞子一拽,一手压着药草,另一手就往下倒水,分完敷衍地冲了冲。那泥土浸了水,在石块上积了小小的一汪泥塘。江胥提起那草叶子甩了甩,刘虹在一边瞧着,面色铁青,吴易奚也叹了口气移开视线。
只有陈玉,眼睛笑得弯弯的,捂着小嘴,肩膀不住的抖动。
接着,江胥就哐哐哐把药都砸成了稀泥, 就用那双沾染着泥土的手把药草分作两份,捧起其中之一,走去刘虹身边,笑意清浅。“夫人,快些敷药了。”
刘虹皱着一双秀眉,半天才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草药混着泥土,呈现出一种墨绿发黄的诡异色泽,刘虹实在是看不下去,转过了视线。
江胥下手可没那么温柔,她简单粗暴地把草药往伤口上一按,另一只手就抽出手帕来菓了两圈,狠狠打了个死结。刘虹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江胥松了手,她还站在原处,面色苍白,额头都是冷汗。
那看向江胥背影的视线,活像是要吃人一般。可江胥走回那石头跟前,捧起了另一份草药。回过身来,正跟刘虹视线相对。江胥先是下意识地一慌,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不过很快,她瞧了瞧手里的药草,就又露出了甜美娇憨的笑容。
刘虹身子一抖,脊背一阵发寒。果不其然,江胥捧着那泥水汁液混杂的草药,笑着道。“夫人莫怕,这份是内服的。一剂就可见效了呢。”
刘虹脚下一软,多亏梅儿及时搀扶,才没跌坐在地。她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指着那黏糊糊的一坨不明物体,声音打着颤,不可置信的道。“你,你就让我吃这个?!”
江胥故作迷茫,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
刘虹面色就是一变,色厉内荏地提高了声音,尖锐的声响直冲脑海。“你把这东西拿走!我不吃!”
江胥眨巴眨巴眼睛,瞧瞧自己草药,又瞧了瞧刘虹青红交加的面色,低声道。“可这是解毒的药呀……不吃可就要毒发了。”
刘虹胸膛不住的起伏,被气得头顶都快冒了青烟。她咬着牙狠狠道。“哪里有内用外服用一个方子的,你定然是想害我!”
江胥故作无辜,神情诚恳,迟疑着道。“可这,这确实是……”
梅儿看她面色不像是作伪,就压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