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还是谦恭的。
“还请老爷听胥儿一言。以往在江家,小姐待我亲如姐妹,我对小姐如何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江老爷闻言也皱了皱眉,因为事实确实如江胥所说,她跟江小姐关系一向很好,江胥也好,原主也罢,都从来不是那种会背后编排是非的人。
所以江老爷就没有打断,听江胥继续说了下去。
“胥儿在吴府也是每日随在小姐身侧……”
说着,江胥蹙起一双柳眉,压低了声。“实在是觉得,小姐死的太过突兀了。”
“小姐并无急病,向来身体康健。嫁去吴家日子也不短了,怎会莫名其妙便没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江老爷也觉出味来。
江胥就正了正神色。
“胥儿如今正在调查此事,好为小姐报仇……”
江老爷对吴家院里的事并不清楚,只知道江小姐死在了吴府里头,吴易奚又抬了填房,娶了通房丫头,只想着这人生性凉薄。
这会儿听江胥一讲,沉下心去思考,就反应过来其中蹊跷的地方了。
当下几乎气急,想起自己那般贴心又娇俏的女儿便因为这男人不声不响地丢了性命,江老爷就觉得一阵的胸闷气短。
他狠狠一拍桌子,那声震得江胥脑袋里头一阵嗡鸣。再看江老爷,已经是忍不
住站起身来就大步往外迈了。江胥这才瞧见,刚才他那桌面都裂了道口子。
顾不得感慨这老当益壮的手劲,江胥赶忙先跑去略作阻拦。
江老爷这会儿双眼发红,颇有些六亲不认的架势。江胥也不敢硬拦,只能堵在门口,先试图唤回江老爷的理智。
“老爷!吴易奚可不是幕后主使,您这般恐怕打草惊蛇啊!”
江老爷也不是傻子,闻言倒也停住了脚步。
江胥就松了口气,接着讲了下去。
“您为小姐择婿的时候一定也是挑过的。吴易奚为人正直,一心向学可都不是假的。如果说是他对小姐下手,那可于情于理都毫无理由。”
江老爷自然知道这道理,只不过是一时实在气不过罢了。被江胥拦了这么些时候,他也冷静下来,长叹口气,颓然地坐回椅上。
江胥就跟了回去,继续说道。
“若您今日将吴易奚打了一顿,倒是能逞一时之快。吴易奚对您和小姐有愧,自然不会令您为难。可幕后主使也能知道您已经发觉不妥,胥儿再查起来就难如登天,小姐的冤屈也就再难洗刷了。”
江老爷只摆了摆手,神情黯然。
“你不必再说了,我是知道的。”
此时他已经知晓江胥定然不会背后对江小姐不敬,相反,估计这整个江家,都找不出这般惦记着江小姐的丫鬟了。
所以江老爷上上下下打量了江胥两遍,最后点了点头。
“吴家之事,我江家不便插手。既然你做了吴易奚的通房丫头,也算名正言顺,以后此事便托你探查了。”
“吴家之人一个都不能信,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只管回来找我。”
说着,江老爷像是想起什么,又交待道。
“我
知道你一个丫头,在吴府行事定然是束手束脚。等过些日子,我便让刘虹把你与陈玉二人的**契交回江家。到那时,你们就不算是吴府的下人了,也不用处处遭人限制。”
江胥闻言微怔,她不过是把事情说给江老爷听,一方面方便今日洗脱罪名,另一方面也是想得江老爷协助。
可是却没想到,江老爷竟然能想起还有那两张**契的事,也算是意外之喜了。虽然她同样也不大放心将身家性命都交给江老爷,但是总比被刘虹捏在手里要强得多。
至少她跟陈玉都不用再担心哪天被迷晕了卖去青楼了。
想到这,江胥行礼也多了些真情实意。她福了福身,神情坚毅,更像是向江老爷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