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母亲肯定欢喜。”
叶流年嗔笑:“姐姐就不欢喜?”
“欢喜。”叶韶光眸色淡了淡:“既然身子不适,早点回家。”
“姐姐是在赶我走?可是我才刚见到你,姐姐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叶流年满腹委屈。
叶韶光想,站在叶流年的位置上,自己一定是个不合格的姐姐。
“姐姐一定是讨厌我,毕竟你那么优秀,而我什么都不会,让你很丢脸吧!”
“你是真的这样想?”
叶流年垂首,沉默之后摇头。
“是三姐姐说的,她说你喜欢和你一样优秀的人。”
“我要听你的想法。”
“我觉得……”叶流年咽了咽唾沫,拼命摇头:“姐姐不是那样子的人,只是比起我、更喜欢三公主而已。”
“咳咳——”
门外传来两声咳嗽,叶韶光让白鹭去看看,白鹭去而复返,在叶韶光耳边小声说:“是江陵王殿下与启王殿下。”
叶韶光起身,一开门,果真站着他们二人。
面对沈和峥,她莫名多了几分心虚。
沈和峥摊手:“无意探听你们姐妹的私房话,只是我刚走到门口,你们说话的声音飘了进来。”
“听说你在茶室,我们才过来的,不曾想有客人。”沈长宴抱歉一笑。
“无妨,是我妹妹。”
叶流年原本跟在她身后,听到他们的交谈,方才知道刚刚的话已被人听到了。
少女面皮薄,垂首躬身行礼。
“我派人送你回去。”
叶流年默默点头,哪怕刚刚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眼下也不敢多问。跟着白鹭走出几步,她忽然想叮嘱一句话,却见门前的人转身进了茶室。
叶流年失望低叹。
白鹭送人上马车,叶流年挑开帘子探出头来:“白鹭,我看姐姐眼下乌青,想必还是没休息好,晚上让她早点休息。”
白鹭低头应是:“奴婢一定尽职尽责服侍姑娘。”
叶流年点了下头,让车夫发车。
早前的茶水撤下去,重新沏了壶茶来。沈和峥与沈长宴同坐一侧,叶韶光则坐在他们对面,案上放着未收的游记。
沈和峥随意翻了两页,眼眸盯着叶韶光看了一瞬,又转开。
“书是好书,也不至于让你彻夜不眠吧!”
叶韶光淡笑,若她知道他们来,她一定拿脂粉遮一遮。
“本来是想找先生下棋的,谁知她并不在家。”沈长宴算了算时间:“你今日该回宫了吧?”
“晚些时候回去,二位殿下也可以下棋的。”
沈长宴瞄了一眼身侧的人,摇头:“他太阴了,下不过。”
叶韶光配合的点头,她也觉得。
沈和峥看二人配合默契,扯着嘴角,散漫的笑:“手下败将。”
叶韶光不服:“我从未与殿下过招,不算手下败将。”
“过几招?”沈和峥饶有趣味。
叶韶光命青蓝摆了棋桌,沈和峥握着一枚黑子把玩。
“输赢奖罚,你若输了该当如何?”
“殿下该想想你输了如何!”
沈和峥挑眉。
他是很少见叶韶光有很强的攻击性,她大多时候淡如水,四平八稳。除了他刻意招惹,很少见她脸上有任何波动。
沈长宴中立,他与二人都下过棋,水平如何心知肚明,这一刻却难说输赢。
战况胶着,越往后越是小心谨慎,谁都不肯轻易低头。
额际汗水滑落,叶韶光用帕子拭去,很快又凝结。
她没想到沈和峥棋风多变,狡猾如斯,无法招架。
很长时间,叶韶光执着白子的手迟迟未落,她手一松,棋子落入棋篓之中。
“我输了。”
叶韶光不是输不起的人:“惩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