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叶韶光邀叶琳琅同住,姐妹二人趴在床上聊着近况。
叶琳琅翻了个身子,抱着软枕趴着:“上回你写信说名下新增两家书斋,怎想起弄这个了,按理说书斋远没有酒楼、胭脂铺子这些进益好。”
“酒楼和胭脂铺子我有的,你知道我喜欢书本典籍,自己有个书斋也方便时常收藏。而且我手里也不缺钱,只当投着玩玩、”
“看不出来你是个有钱的主,赶明儿记得赏我点。”
叶韶光剜她一眼:“咱们几个里,最有钱的还是你。你当我不知道你接管了二伯父大部分的生意,锦州首富大小姐?”
“敏敏和你说的吧。”
叶韶光点头,叶琳琅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说正经的,有件事儿要你帮忙。”
“你说。”
“是四姐姐的终身大事,祖母的意思是我们都帮着留意一下,若有合适的人选,由她做主定下。”
叶琳琅坐起来:“这不是应该由大伯母做主,她是定北侯府的当家主母,又是嫡母,我们贸然插手不妥当吧!”
“也由不得我们不插手了。”
“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陇南侯府的侯爷求亲,想娶三姐姐当续弦,大伯父倒是乐意,大伯母心疼三姐姐没应。大伯父就想到了四姐姐,祖母给骂回去了。”
“陇南侯爷身份尊贵,按理说四姐姐嫁过去也是好的。不过我看你面色凝重,想必中间还有隐情不成?”
“若陇南侯爷样样都好,大伯母早就许了三姐姐。她素来厌恶四姐姐母女,又怎么会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她。说来陇南侯爷年近四十,先前已经有两位正头夫人,不过都没了,家里子女不少,还有一大堆姬妾,听说见天儿的争斗,后院死了不少人。唉、四姐姐才多大,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若嫁过去这辈子毁了。”
“难怪方才我看四姐姐面色有异。”叶玲珑摇头:“大伯父也真是的,四姐姐即便是庶出,也是他的亲骨肉,就为着陇南侯爷的富贵势力,枉顾女儿的终身幸福。”
“祖母的意思是,与其让人作践了四姐姐,还不如早些给她寻个年轻有才干、肯上进的人,即便将来不能大富大贵,也好过丢了性命。”
“这倒是句实话,你放心,等我回了锦州,好生留意。”
她刚躺下,又坐起来:“欸,我倒是想起一人来。”
“谁?”
“敏敏的二哥,虽然他是庶出,不过为人端正,颇懂得经商之道,在锦州也小有所成,因和我一样经常跟着商队天南地北的跑,至今未曾娶妻。”
叶韶光拊掌:“既然是白老夫人的孙子,和祖母也算是故交,若能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
“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找祖母说。”
因二人心里藏着事,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只等天一亮便去慈安堂。
叶老夫人上了年纪,睡得少,也因着叶丽质要出嫁,早早穿戴整齐,在孙嬷嬷服侍下用膳。
听完姐妹的话,叶老夫人心念一动:“我倒是把她给忘了,孙嬷嬷,你去拿笔墨纸砚,让阿筝替我写封信。恰好她人来不了,知道丽质出嫁特地派人送了贺礼来,让他们带回去,成不成早点给我个话。”
“祖母这里成了,总要和四姐姐说一声才好。”
“先别忙,等白家回了信再说,免得空欢喜一场。”
叶琳琅一想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叶韶光写完,封好信件,递给孙嬷嬷。
叶琳琅见孙嬷嬷去送信,多嘴问了一句:“祖母,你就不问问白家二郎的人品相貌?”
“她教出来的孩子我是放心的,你不是也说白家二郎人好?”
叶琳琅点头:“孙女说的是实话。”
叶老夫人颔首:“不过该打听的,你爹在锦州,叫人送个信过去。白家的人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