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放话出去,要给雨凝寻个青年才俊,想来不日就有好消息。”
“公主说的哪里话,本宫当雨凝一如亲生女儿疼爱,自然是希望他们两个有好消息。”
“本宫只怕皇嫂做不了恭王的主儿!”
周皇后垂眼,转动手腕上的白玉镯子。
片刻后,她含笑看着襄阳长公主:“公主放心,本宫做不了主,不是还有陛下?”
“皇嫂爽快,那我就等着皇嫂的好消息。”襄阳长公主要的就是这一句准确的答复,目的达成,她自当安然离去。
人一走,周皇后端庄的面容沉下来,派人去请恭王来。
“儿臣觉得还不如遂了皇兄的心愿,上官家也不差。”
周皇后摇头:“当初不开这个口也就罢了,雨凝对你皇兄的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倒是无法回绝。上官家世不差,你父皇却只有这一个妹妹,交好不易,交恶轻而易举。长公主爱女心切,指不定会做些什么,那时的局面对我们不利。”
沈锦嘉长长一叹。
沈长潜听传话的宫人说襄阳长公主来过,心下便猜到几分。
果真他一入殿中,周皇后沉着声道:“你的翅膀硬了,凡事只凭自己喜好,全然不管我们母女的死活是不是?”
这话厉害的紧,沈长潜跪倒在地:“母后息怒,儿臣、儿臣只是渴求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你心里有她,可想过她心里有你吗?”
襄阳长公主走后,周皇后派人查过,发现上官夕颜好几天没来编修院,对外宣称是得了风寒,实则是被上官丞相关在家中,明令禁足。
沈长潜脸一白,垂在身侧的手不断握紧:“无妨,等成婚之后,她就能慢慢明白儿臣的心意。”
周皇后气笑了,广袖一扫,白瓷茶碗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是成大事的人,岂能被儿女情长绊住了脚?”
沈长潜头埋的更低:“儿臣不喜欢陆雨凝。”
“这有什么打紧的?待你成了储君,坐上皇位,你喜欢什么都有,何必拘泥于眼前?”周皇后放在膝上的手不断攥紧,光滑的绸缎之上道道褶皱。
沈锦嘉默默打量着周皇后,发现她满脸的疲惫,眼角不知何时长出许多细纹。
她拉沈长潜起身,沈长潜好似打定主意要和周皇后说清楚,任凭沈锦嘉怎么拽,他始终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