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转的迹象。
“刘叔,您休息一会吧。辛苦了这些时候,应该也稳住了毒性的发展,我担心您在这样下去,也会倒下。”
霁月扶起坐在纪和床边的刘叔,将手中的帕子交给他,让他擦一擦脸上的汗水。
两人一同坐到内殿的桌前休息,屋内的夜明珠闪着微弱的白光。
“月儿刚才为何出神?”刘叔休息片刻后,心神已恢复大半,询问道。
“刘叔,我只是没想到,冯元朗这么重视手下人的性命,我一直觉得,贪图权势的人,一定不会有感情,连自己弟弟和父亲都可以算计的人,为什么会对下人这么看重。”霁月回答道。
霁月一向敬重刘叔,就如同刘叔尊重霁月为西海大长老一般,所以在人前时,刘叔并不唤霁月为月儿,只有在私下无人时,才会如此。
父亲走后,西海也一直是因为有刘叔的扶持,才能安定至今,否则西海内,谁会心服于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
“这点倒是我也没想到的。月儿先前是不是过于站在冯应辰的角度上看问题,而对海王有了不少偏见呢?”
霁月听到刘叔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冯元朗刚来西海学习阵法时,对他也算的是客客气气,若不是她先看不上冯元朗,屡次三番出言嘲讽,可能俩人的关系,也还是不错的,可是那时候她还是小女孩的心思,一心心悦于应辰哥哥,所以与他作对的人或事她都看不上,可如今看来,倒是有些意气用事了。
想到此处,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床上的纪和发出了一声响动,开始猛烈的抽搐着,刘叔赶忙上前查看,霁月跟上。
纪和在床上抽搐,口吐鲜血。刘叔蹙眉,这是银针压制不住体内游走的毒性了。
“那小子端药,怎么还不回来?”
刘叔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看向霁月,霁月随之也察觉到,整个西海过于安静了。
“我怎么觉得,好安静?”霁月对刘叔小声说完,向门边走,从门缝中注视着外院的情况。
刘叔又施一针,压制床上蠢蠢欲动的纪和。
门外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