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费哥哥怎么会不再托梦给你了呢?”
伯益道:“我觉得可能跟那个神杖有关系。”
“神杖?”女娇道。
伯益道:“是啊,我离开偃城前,曾经去拜访过老巫祝,他把自己的神杖给了我。自从有了这个神杖以后,我每次梦到费哥哥,醒过来都会看到神杖上的宝石发光。后来逃跑时神杖弄丢了,就再也没有梦到费哥哥了。”
女娇气得在伯益胸口捶了一拳,骂道:“你,你怎么这么笨呢!”不过,随即想想,也不能怪他,即便是自己,在那种情况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于是又安慰道:“算了,反正还要去青丘山,路过女娲神庙时,在附近找找看吧。”
伯益摇头道:“恐怕那神杖已经落入他人之手了。”
女娇问道:“什么意思?”
伯益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这次去尸胡山,找到飞羽了吗?”
女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飞羽的?”
伯益微微一笑道:“我是你的亲哥哥,你心里想什么,我自然知道。”女娇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耍贫嘴,便将自己离开偃城一路上的经历讲给伯益听,不仅把飞羽告诉她的事情讲了,还讲到了在黑水大泽偶遇到玄武大神的事情。她之前怀疑是母后密谋杀死了公子费,因此对伯益也颇有芥蒂,但自从飞天女巫告诉她,姑莱王后不可能杀公子费,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又得知母后居然让伯益冒死为父王求药,更觉得自己之前所想很是幼稚,故而已经彻底释怀了。
伯益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公子费是为了给自己上尸胡山采药而死的,他听完女娇的讲述,始终一言不发。他自幼独得母后之宠,对公子费这个哥哥虽然不曾有越礼的行为,但却从未真正亲近过。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公子费对自己这个异母弟弟是何等用心,甚至死后还在拼命保护自己。想至此,他不由得潸然泪下。
女娇不了解伯益的心情,待讲完才发现他眼眶盈泪,不禁诧异道:“伯益,你是个小姑娘吗?你怎么又哭上啦!”
伯益抹掉脸上的泪,道:“祸起萧墙,玄武大神说得没有错,王城之内的确有人密谋了这一系列事件!”说到这里,他脸上起了微妙的变化,原来的悲戚之容化为了愤恨。
女娇见状,忙问道:“你知道凶手是谁啦?”
伯益摇头道:“能干成如此轰动天下的大事,绝非一人之功。他不是凶手,却比凶手更加可恨,他是我们东夷的奸细!”
“是谁?”女娇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忙问道。
伯益回头看了看,凑到女娇耳边轻轻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女娇惊道:“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奸细。”她连自己的母后都怀疑过,可是听了这个人的名字,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
伯益面色沉重,低声道:“你想想看,除了父王和母后,还有谁能让费哥哥为我去尸胡山采视肉。我的身体一直由他调理,父王、母后,以及费哥哥,他们全都对他信赖有加,只要他漫不经心地说一句,视肉可以治我的体弱,费哥哥必然会去为我采药。不仅如此,青城之事也与他有关,青城虽是母后选用,却是他引荐的。先是密谋杀死费哥哥,随后又毒害父王,现在又来害我,其心何其毒也。”
女娇道:“可是他与父王情同手足,父王视之为股肱,一向礼遇有加,他为什么要害我赢氏一门?而且,那饕餮与穷奇,皆为上古凶兽,怎么会听他摆布?”
伯益播头道:“我也不知道,有很多事情尚且无法解释,目前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既然要害父王,为何又要搬出风大师救父王呢?”
女娇眉头紧皱,问道:“如果真的是他,你打算怎么办?”
伯益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治好父王的病,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吉光跟防风一起去青丘山,你带着那两个家奴回偃城,监视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