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礼的脸色果然黑得骇人。
“那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嗯，”卿时榕点点头：“我语文还可以。”
听闻，他立马又笑了，只是笑容未达眼底，带着气似的怎么看都有些毛骨悚然，令人生畏。
“我就说别说了吧……”
“没事，还有吗？”
“你还要听？！”她愣住，又斟酌一番：“……为了隔壁班的一朵小野花儿打架，没脸没皮没羞没臊没道德，挺不要脸的。”
沈辞礼居高临下，觑着她，沉默半晌：“卿时榕，最后这句她说的，还是你临时添上去的？”
“呵呵，”她擦了擦汗，往教室的方向走：“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哦，是吗？”他又问：“如果我真的因为这个打架，你怎么看？”
卿时榕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我怎么知道……反正挺无聊的。”
“呵，”他轻晒，又忽然沉默，拽住她的手臂，咄咄逼近：“那你为什么突然想跑步。”
她一愣，下一秒，像被扔进油锅的虾子，跳开：“你好多问题啊，我怎么知道。”
到了教室，卿时榕刚坐进座位，沈辞礼后脚也跟着进来。才坐下，他转头问：“卿时榕，你昨天忙什么？”
“嗯？写作业啊。”
“是不是又忘记什么了？”
“什么？”
疑惑间，沈辞礼已经拿起她的手机，滑开，输入密码——
“多少次了——”
他的话无端停住，在微信对话页面匆匆瞄了一眼，舔着牙，笑了。
卿时榕脑门一拍：“对不起，沈辞礼！对不起，我又忘了……”
目光落在他的校服上：“我听说你家钱财不少，应该不缺外套吧？我下午一定一定带来！算了，我定个闹钟吧……”
卿时榕从他手上拿回手机。
忽听见沈辞礼开口道：“老师，卿时榕想换前桌。”
江荣华：“……”操。
卿时榕：“……”
——
第二天，江荣华被换到二组，与另外一个名叫林恩恩的女孩换了位子。
桌子挪动的声音太杂，卿时榕没办法专心背单词，只好看着窗外休憩片刻。
一会儿听到女孩柔声细语道：“沈……沈辞礼，你的桌子能不能……”
卿时榕转头望去，目光与林恩恩对上。她脸一红，低下头，羞赧一笑：“就、就沈辞礼的桌子太靠近，我进出不方便……”
声音越来越小。
沈辞礼趴在桌上无动于衷。
卿时榕放下单词本，戳了戳他的手臂，没反应。
又凑近：“沈辞礼？你桌子挡住人家了，往后挪点。”
沈辞礼才从桌上抬起头，眼神空空，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向卿时榕：“我没耳聋，你又想占我便宜。”
“……”
人却已经将桌子往后挪去。
林恩恩红着脸朝卿时榕低低道了一声“谢谢。”
过了片刻，她转过头，递给卿时榕两小包坚果：“这个，这个给你……们。”
卿时榕略微惊讶，拿到沈辞礼眼皮底下：“沈辞礼，好巧，这个和你买的同一个牌子，一模一样。”
“……傻子。”
“你不要吗？”
“没兴趣。”沈辞礼视若无睹，继续趴着睡觉，忽而侧头看她：“多吃一包，补脑，傻子。”
卿时榕瞟一个大白眼，看到江荣华过来拿书，忍不住喃喃：“怎么你一说换位就这么快。”
“你不知道？成绩好有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