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朗停住:“谁乱说的?你可别以讹传讹!我还单身呢!黄金单身汉!”
“嘁!”
两人一起并肩往回走。
……
到了梧桐巷,卿时榕在老旧的铁门停下,刚掏出钥匙,便见林清朗忽然开口问:
“时榕,哥问你一件事,你和沈辞礼……是在交往吗?”
钥匙落在地上。
铃铛发出叮铃脆响。
卿时榕觉得见了鬼了!
“哥,你们从哪儿听的!怎么可能的事情!他帮过我几回,我就是觉得他人挺好。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况且我最多就是……就跟他讨几张时辰的照片……”
林清朗没有回答。抿着唇,情绪微拢,俊朗的面容闪过一丝晦暗。
他将手里打包的面条递给卿时榕,略作解释:“哥就随口问问,你别放心上。况且他年底就回春离市了,最多也就到这个学期结束。”
他揉了揉卿时榕的头发,却不像以往那样,同她一起上去。
“我先走了,别忘了明天下午一起去爬山。”
时榕提着面条往楼梯走。
直至五楼,开门的刹那,才渐渐从林清朗的那句“年底回春离市……”中寻回几分清醒。
门开了,她却迟迟未进。
和沈辞礼同桌一个月,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可乍然听起,又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堵塞。
闷闷的,如午后时光。
她这是……怎么了?
——
下午,作业写到一半,手机忽然响起,沈辞礼的声音隔着听筒毫无预兆地传来:
“卿时榕……我在楼下等你。”
她怔愣半晌。
从窗户望去,果然就见沈辞礼站在铁锈色门前,人高马大。
随意套了一款休闲运动衫,单手插兜,慵懒地站在那里,专注地按着手机。
即便这样,看起来也与周围老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似乎有所感应,他忽地抬头,嘴角一扬,泄出几分蛊惑般的笑意,朝她招手:
“傻子,下来!”
“……”
卿时榕不知道沈辞礼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楼下找她何事。匆匆披了件外套立马下楼。
走得太快,手臂碰到落灰的扶手,白色袖边被擦出一块印迹。
到了楼下,阳光从高楼玻璃折射,猛地晃进她的眼里。卿时榕抬手挡住,眯了眯眼,问沈辞礼:“有事吗?”
“上车。”
“啊?去哪儿……?”
光线有些刺目,她微微侧身避开——
脸上忽然一阵温凉触感,沈辞礼的指关节贴着她的皮肤,轻轻滑过脸颊。
卿时榕猛地一震,心脏漏拍,抬眸顿住。
“……别动。”
沈辞礼噙着笑往她的头顶压下一顶粉色安全帽。
她脸上一热,动作有些僵硬,微微往后退去。
“沈辞礼……我自己来。”
又怕刚刚那样的触碰,辗辗转转间,也忘了问他到底去哪儿,做什么。
像遇洪水猛兽,节节后退,那安全帽却怎么都系不起来……
沈辞礼挑眉,发出轻笑,也不说话。
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静静地看她站在光里,微仰着下巴摸索扣子。
脸上的表情些许玩味……
好不容易坐上摩托车后座,卿时榕突然想起什么,一脸紧张,问他:
“沈辞礼,你有证吗?”
“……还要证吗?”
“当然要!”她着急:“我们这样会被抓的!……你真的没有?”
“没有。”
“我要下车!”
“晚了。”
车子突然启动,卿时榕猛的往后一甩!接着紧紧贴住了沈辞礼的后背。
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辞礼,你别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