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
“我不懂。”
她说完。沈辞礼突然转身,两人就这么面对面挨着,不过呼吸之间的距离:
远远看去,仿佛一对亲密的恋人,对视相拥。
卿时榕眸光颤动,声音颤抖:“我不懂……”
“不用阅读理解,就是字面意思。”
“那还回来吗?”
“秋容应该不喜欢来回跑,她嫌麻烦。”
她嗫嚅着唇,突然就没了血色,下一秒好似就要摇摇欲倒。
沈辞礼盯着她,难以想象她的悲伤。
他没有亲兄弟姐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情。他甚至觉得卿时辰过得很好,至少比在她的身边要好。
他也不理解这样的思念和不舍。想见一个人随时可以见到,不过就是距离的远近,时间的快慢。
沈辞礼家境优渥,衣食住行专门有人打理,逢年过节也总是人来人往,似乎没有过什么冷清的时候。
他喜欢冷清,但那都是建立在随时可以热闹的基础上。
他随时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
只是看着她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莫名觉得不舒服。
卿时榕松开袖子的刹那,沈辞礼想也没想,一把将她拥进怀中。
她的情绪就像止不住的洪水,瞬间淹没他的衣襟。
沈辞礼听见自己声音,带着一丝烦躁:
“卿时榕,你的眼泪……很廉价吗?又不是永远见不到。”
话毕,她哭得更甚。
沈辞礼有点手足无措,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有个女孩伏在自己肩头,就好像……他欺负了她一般。
无奈,他只好转移话题:
“……还有,这龟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打,我和你说过的……”
卿时榕终于从悲伤中缓过劲,眼眸红红,看了一眼沈辞礼……以及他白色卫衣上的一大块泪渍,脸上一热,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她从他怀中脱离,仰着头,望向沈辞礼,泪眼弯弯的,像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狼狗。
沈辞礼竟有些怅然若失,心里好像被一只羽毛挠过,不痛不痒,就是有些泛酸。
沿着四肢百骸,到达眼睛,浅浅笑意从眸中透出,落在她的身上。
“不哭了?嗯?……不过,卿时榕,你哭的样子……确实有点丑。”
“……”
——
几天后,伶可突然告诉卿时榕不用再去电玩城。
“有人举报电玩城聘用未成年,正在调查……”
卿时榕错愕,忍不住问:“那个未成年说的是我吗?”
过了很久,伶可才回“是的”,不过后面又补上一条:“好像是有人故意举报的,老大已经在处理了噢,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