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变得寂静。
“贝……贝德叔叔……”鹿亚无助地将手搭在贝德身上,她不敢晃对方,即便对方已经没了气息,“您……您不要睡……求求您不要睡……”
“对不起……对不起贝德叔叔……我……呜呜呜呜……有没有人啊!为什么——”
天空传来雷的轰鸣。
大雨倾泻而下。
这是伯爵的住处,贝秋不会让鹿亚死在这里,毕竟她是名义上的未来王子妃,所以她要当着她的面,杀死于鹿亚而言最重要的人。
少女无助的呐喊跟哭求被大雨掩埋,那片空地上的血也在大雨的洗礼下荡然无存。
但有些东西,就算是倾盆的大雨也无法冲刷掉的,比如这人间的罪恶。
都将被十四岁的少女深深刻进心底,牢牢记下……
她……绝不会,忘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
贝德之所以在公爵府外打工,是因为可佩当年在生塔塔的时候,还是因为在寒冬腊月里,月子没有做好留下了病根。
每年天气转凉的时候都会身体变弱生病。
公爵府本来就资金周转不过来,贝德的那点工资没法给可佩买更多的补药。
所以就出来打临时工。
结果被污蔑偷了贝秋小姐的一对钻石耳环,但贝德根本没有见过那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耳环。
他被以是小偷的理由抓进了伯爵府,贝秋点名要鹿亚亲自去要人,鹿亚来了。
但她没带走贝德。
看到的,是贝德死亡的过程。
一辈子,被烙印在记忆深处。
鹿亚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现在本来就病重的可佩,她抓着沾了血的草药包,步伐飘忽地走向木屋。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样将贝德去世的这件事情告诉可佩时,突然听到从小木屋内传来的哭声。
“妈……妈妈!您……您醒醒……陪……陪塔塔玩……妈妈!”
鹿亚只觉心下一个咯噔,草药包从手中滑落,鹿亚奔跑着冲进木屋。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床边垂落的手。
“呜呜呜——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