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便越是无能,我父亲不可能甘愿变成那无能的人。”
她讲这一席话时语气近乎无情。
都让比尔怀疑,她有可能真的不是那倒霉公爵亲生的。
但比尔嘴上却理解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让他配合治腿吗?”
将洁白的羽毛笔插入墨水中,鹿亚端起纸张吹干了上面的墨水,仔细端详确定没有错误后才自说自话道:“不然还能为了什么呢,不能光是身体愿意配合,得让他老人家心里也愿意。”
至少得让他以后不会偷偷把药倒掉。
鹿微瀚表面上会配合女儿,将鹿亚制作的药剂都收下,但鹿亚发现自己这爹心里已经有消极念头了。
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腿能好。
被她发现倒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浅探了一下,今天的药他也没碰,还能在微洺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病人不相信自己能好,不配合治疗,医生是华佗也会头疼。
鹿亚要做的,就是让鹿微瀚愧疚,然后打心底的,有站起来的欲望。
纸上用端正的字迹记录着形形色色的药草,有几样已经被红墨水画上了勾,只剩下三样边角空着。
鹿亚再次眼过一遍后,将纸卷好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
“人心这东西算是被你拿捏透了。”比尔感叹着摆烂一般躺在书桌的一角,有的时候他真不敢把鹿亚当成普通的十一岁少女来看。
这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只成精的狐狸,连亲爹都能眼都不眨一下地算计的死死的。
“小姐,该去餐厅的。”
美拉在门外轻轻敲响门扉。
鹿亚起身,面上的沉寂消失不见,声音里带着期待冲出门:“来啦!”
“小姐,先生身子不适在卧室里休息,没法出来陪小姐共用晚餐了,所以让我替他向您说声抱歉。”
听了艾一如实描述的简洁话语,此刻微洺的脸色也并不是太好,但在鹿亚面前却极力保持长辈的和蔼微笑。
鹿亚能想象到那位有些轻微自闭的父亲在房间里自责的样子,但她并不后悔这么做。
有些人是要靠逼的。
就听微洺沉了声音,对她轻声道:“小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回家一定要跟我们说知道吗?哪怕不告诉你的父亲,也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