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府内的景色是极好的,亭台楼阁之间都有点点的盈翠绿竹点缀,偶尔走过的石桥下也泛着莹洁的碧漪,池中锦鲤那灿灿的鳞片,在阳光的折射下,透出五光十色的灵辉,不由的让风清越心生触动,看到鱼儿在忘情的畅游,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能像这鱼儿一般,毫无烦恼的摇曳。
风清越走在这熟悉的风府之中,此刻却觉得格外的陌生,脑中闪过在风府的一幕幕开心的画面,不由的心中更是伤感。
她环顾着四周,眼中还有些许不舍,但还是紧跟着王士宁的步伐,跟这方曾经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天地,做着最后的告别。
穿过花园,来到前堂,风清越见风府的大门紧闭不开,疑惑的问道,“青天白日,为何不开门?”
“是...是云家公子在外。”
风清越停下了步伐,面不改色,镇静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来问您在何处。”侍从面无表情的说道,“还问了您的身子好些了没有。”
风清越点点头,若无其事的挥手,“把门打开。”
“是。”
云昭站在风府外,神色黯然的守着,久久都未离去,一袭淡蓝色长衫还挂着在渊墟时受伤吐的血,发丝也有些凌乱,连夜的奔波和战斗加上此刻的忧虑让眼底的血丝更重,听见风府的门有响动,他连忙迎了上来,想要再打探一下风清越的消息。
只见风清越拉着王士宁的手,从容的跨过门槛,从风府走了出来。
看见云昭,眼皮子也只是轻轻抬了一下,冲着他敷衍的行了一礼。
“有劳云公子去渊墟替我寻药了。”说完又拉起王士宁,平静的离去。
这一幕,让云昭的心狠狠的揪疼起来,风清越跟王士宁岁月静好的画面,就这样直白的摊展在他的眼前,让他无法接受。
云昭失魂落魄般的看着风清越,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清越你...”
“借过。”
...
“我...”
“云公子还有什么话要交代?”
云昭正想开口,不巧云逸找了过来,看着为了情爱把自己伤至如此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寒声说道,“跟我回去。”
“为什么?”他不死心的追问。
“你也会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要嫁给他。”
“我想嫁给谁,便嫁给谁。”风清越昂起头颅,脸色微变。
“你明知你我已有婚约。”
“你不是想要神器吗?现在拿到了,你满意了?”风清越冷冷的跟云昭对峙。
“什么神器?”
“云公子,我没空陪你演戏。”
风清越拉着王士宁,继续往前走去,看都未看云昭一眼,径直的离开。
“宁兄,你又为何...”
...
“够了!”
“你云家得了便宜就别来卖乖了。”风清越毫不留情的戳着云昭的心窝,一旁的云逸听言,脸色铁青,却并未解释什么。
“若你真心,将神器还来。”
“我没拿。”云昭一脸茫然,着急的解释,“我没拿神器。”
“云公子此刻记性倒是不太好了。”
丙丙听着两人的对质,耳中刺挠,气势汹汹的从行囊里跳了出来,用爪子搔着脑袋,指着云逸,“大哥,是他拿走了。”
“好一个藏贼引盗。”
“拿到就好,拿到就好...”风清越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
云昭看着一脸阴沉的王士宁和不作任何解释的父亲,心中似乎明白了一些。
“父亲,神器何在?”
...
“父亲,神器何在?”
丙丙冲着云逸龇牙咧嘴,口中喷着弱弱的炎火熏向云逸,此刻有风清越和王士宁撑腰,它并不惧怕这神族的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