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清,怎么了?”
“我包的工程出问题了,爸爸把所有的钱都压上了,有可能血本无归还要蹲监狱。你帮帮我,他是你男朋友,你说话他一定会听的。”
他,虽然不是他们口中的男朋友,但安心知道,他说的是傅景明。
傅景明视线不经意间看到楼下,父女两个人在说话。
安建仁情绪很激动,在安心面前比比划划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跟工程的事情有关。
“我都说了,我和傅景明没关系,你找我也没用。”安心把手掌朝上,无奈的耸耸肩,低下头,“我先走了。”
安建仁拉住她胳膊,气的大喘气,“你不许走,你今天必须要去。”
“你别拉我,我真的没用。”
安建仁彻底被激怒,嘴唇被咬的发白,把所有的力气集中到手上,一把掌打上安心的耳朵。
安心觉得一阵眩晕,脸火辣辣的,随之而来的就是贯穿脑仁的耳鸣声,她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把脑袋埋在双腿间,她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刺耳的耳鸣声,她感觉脑袋就要炸裂了。
安建仁才不在意安心有没有受伤,他现在眼里只有自己,再次去扯安心的胳膊,“你装什么装,赶紧给我起来,去给我找傅景明。”
傅景明步子迈的很大,但是还是没赶上,他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心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蹲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被安建仁扯的东倒西歪。
他上去就对着安建仁就是一拳,咆哮着,“你给我住手。”
安心跟本听不见声音,窝成小小的一团,傅景明甚至都不敢碰,指节紧绷着直至发白,悬在半空中。
一向杀伐果断的傅景明,现在看着自己的女孩却束手无策,害怕稍有不注意,她就会碎了一样。
安建仁嘴上还骂骂咧咧的,“谁他妈的敢打我。”在看见是傅景明后,住了声,抬腿就想跑,被跑来的保安给按在地上。
他脸紧贴在地上,哼哧着,“傅总,我是安心的爸爸,你就是我的女婿,你不能不管我。”
“报警。”傅景明看着安心心疼的像被拿刀戳一样,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司机也把车开过来,“我抱你起来去医院。”
没反应?
“安心?”傅景明试着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傅景明在安心的身前蹲下来,指尖在碰到安心的那一刻,安心抵抗的明显,身体绷的更紧了。
她强忍着痛苦,半眯起眼睛,在看清傅景明后,眼泪唰的一下落下来,两个人无声的对视,安心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被吞噬。
傅景明不敢大声说话,声音很轻,但是嘴型很标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安心一脸惊恐,和满脸的泪水掺杂在一起,看见傅景明的嘴虽然在动,但是除了穿透脑膜的轰鸣声,什么都听不到。
她无奈的摇头。
傅景明心里轰的一下,心疼安心,他把她抱起来,把她紧紧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全程都没说话,又像有千言万语梗在心头。
上了车,安心一直靠在傅景明怀里。
耳朵还时不时的间歇性耳鸣,她脑袋耷拉着,眉扭在一起,觉得呼吸都会加重耳鸣。
助理已经提前约好了最权威的医生,他抱着安心下车直奔诊疗室。
一路上,安心都觉得有好多视线盯着她这里看。
她把手覆在傅景明的胸口处,能感受到他心脏剧烈的震颤,一下一下,那么真实,又那么强烈。
因为是傅景明亲自抱来的人,医生自然不敢怠慢,在对安心做了全身仔细的检查后,最后给出结论。
“傅先生,请不要多虑,她这是耳膜穿孔。”
“耳膜穿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