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自作多情了？”
“谁让你拿命去换我的命？都是你自愿的，不是么？”说完阿鱼便哈哈大笑起来。
阿鱼的话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菌人的心脏，疼得菌人喘不过气来。
这就是他，在用命报恩的人么？他好像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你以为你谁？你有什么身份管我？你不过是我随手救的一个畜生！在我心里，你连朋友都不是！”
阿鱼一边说着，一边哈哈笑起来，最后笑得喘不动气，眼泪从眼角滑下，砸在了地板上。
官辛直直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大声道：
“他在用命报你的恩情！你不接受就算了，你凭什么......”虚耗急的想去捂住官辛的嘴，叶青瞥了一眼虚耗便没有动作了。
叶青大概是猜出了阿鱼的想法了。
“你别拦我，今天我就是瞧不惯她了。”
说罢官辛就抽出自己手中的刀，叶青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杯中的茶水飞溅出来，湿了了叶青的衣袖。
“官辛，你别忘了规矩。”
官辛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得意的阿鱼，又背过身去气呼呼地坐下。
菌人瞧着阿鱼的眼睛，她看向他的眼神里尽是轻蔑之意。
“这次你种了几个月的蛊？还是一辈子？呵，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了。”
菌人感觉自己如坠冰窟。
“不需要正好，你也别祸害他了！他跟谁不行啊，非得挂你这个歪脖子树上面，到时候树枝断了，是吊死还是摔死？死都不得安生！”
官辛气愤地说道。
阿鱼瞧了一眼官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是么？你这么在乎他吗，那就让这个废物跟着你好了。”
“你！”官辛言语一滞，随即道：
“求之不得。”
“够了！我是什么？我是物品么？我是没有人要的东西么？你们有什么权利把我推过来推过去！”菌人大声地喊到。
“至于那个情蛊，一个月之后必亡。不需要我解除。”
“阿鱼姐姐，你.......”
“自己晓得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别出现在我面前了。”阿鱼阴阳道。
菌人轻笑出声。
“惩妖处要怎么判我？”
阿鱼瞥了一眼叶青和官辛。
官辛看了一眼叶青，见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开口道：
“我们不负责审判，审判是惩妖官的职责。只是你这个比较严重，可能要关上个几十年。”官辛说罢便心中愤愤不平，菌人落得如此下场，实属是不应该的。
“几年也好，几十年也好。终归是不见了要好。”
菌人说罢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
阿鱼呼吸一滞，又瞬间恢复正常，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讽刺的笑容。
“官辛，你送他去惩妖处吧。我稍后就来。”叶青盯着地上的阿鱼勾了勾嘴角。
官辛带着菌人离开之后，阿鱼直着的身板瞬间瘫软下来。
“你可以跟他好好道别的，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叶青递给了阿鱼一块手帕。
“他恨我，总比他什么都为我着想要好。”阿鱼笑了一声。
虚耗不理解地瞧着叶青。
“我自幼便是命硬之人，出生便克死了父母。周围的人都说是灾星。后来抚养我的奶奶被马撞死了。再没有人肯跟我走的近了。”
“菌人是这些年来跟我走的最近的一个人。可是他被我害得也没有好下场。”
“还有阿枫，他没有好下场。”
“还有，我快死了。我自己感觉得到。作为母蛊载体，承受的反噬要比子蛊多的多。我不想让菌人瞧见我那副模样。”
“就当他这些年的良心喂给了狗吧吗，我没脸见他。”
“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