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不好意思。”韩煊歉意道。
“没事，回去一次要好几天的火车，呆不了几天又得赶回来上班。”
“我可以给你放假
。”
“算了，你就一甩手掌柜，我不放心，”沈眉浅浅地笑了笑，在雪中转了个圈儿，再次指向男人，“不过，那天我真的想回去了，你可不许再拦着我哦！”
韩煊没有答话。
两人就这么站着，忽然天空燃起了烟花，粉色，红色，金色的烟花齐齐绽放，仿佛一瞬间将夜色点亮，恍若白昼。
似乎，这一刻就是永恒。
零点的钟声敲响，两人彼此看了眼，笑道：
“新年快乐。”
……
远在数公里外的四九城，同样一片歌舞升平。
万寿路，邻近公主坟段的一处旧式四合院中，人声鼎沸，门口停着不少车，车的档次中上，但绝非劳斯莱斯、布加迪之流的豪车。
车的牌照大多是A8，其中少数可见几辆AG6开头。
稍有心者，便会发现这些牌照的来历不凡，而能踏入这个四合院中的人更是不简单。
要知道，这燕京凌家的门槛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除了凌家子弟，在都督多如狗，职方遍地走的四九城，想要在这新年里踏入凌家大门，至少也得是厅局级正职。
到了深夜，院子内大厅里依旧人头涌动，觥筹交错，每一桌的谈话若传出去都是震动地方的大新闻，只不过，在这群人眼中
却仿佛唠家长里短般寻常。
自然，也有一些谈及起凌家秘辛的外人，言语中除却对这个庞然大物的敬仰，更多是深深的畏惧。
零点一过，一个穿着对襟深蓝色长袍的老者走出来，众人纷纷停下谈天，看向老者，表达对这个站在燕京顶端的家族以足够的尊敬。
“老太爷休息了，都散了吧！”他是凌家的大管家，为这个家族服侍了大半辈子。
众人皆朝后院东面方向一点头，各自散开。
热闹的四合院一下子清冷下来，等最后一批客人离开，略显斑驳的朱红色大门缓缓合上。
贺年的外人离开，凌家旁系的子弟各回各家，而真正留在这个大院中，只有寥寥数人。
后院，僻静的竹林中，一个白眉老人正站这林子前，神色有些怅然。
如果有外人看见，定会认出老人来，这不是早个几十年经常活跃在中央台新闻中的那位吗？
“绝三，那孩子过得还好吗？”老人迟缓道。
站在竹林另一角的灰袍老人道，“考了研，快要当上医生了，还有了女朋友，一切都好，只不过——”
“不过什么？”老人道，语气中有些着急。
这世上能让这位着急的事已不多了。
“夫人过得不太顺利。”灰袍老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