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淀心思,谋划乔装,追踪蹲守,待到揪人,示暗号让老爹来收。
亲眼识破其身,就有的法子让一男人重新起势暴露。
早一刻有危,迟一刻则晚。
昨日淳岳从濮阳老家被其强行暗中接京。
期间父子未见,再见…已是此景。
儿躺于父怀,伤势大重无力回天。
然子疏冰眼中有释然的光。
“为何如此?为何不先告知为父……?”
“怕说了您不让我再参…”
“父亲属于这里,您…辛劳半生,无愧百姓,不应如此收场。”
“傻孩子,这是官场,官场就是如此…”
“可疏冰知父,也信父,不想看着您被人所误。”
“身外之评何须在意……”
淳岳眼中泛泪。
注视日渐苍老的父亲道:“不,往日被父一人说,疏冰都觉难受,所以儿想……父亲被天下人如此说,那该有多难过啊。”
淳岳泣泪哽住。
“以后父亲要常回家陪陪娘,娘从不说……但疏冰知道……”
“大哥会一直是您膝下的好儿郎。”
“疏冰…别说了…别说了……”
他在怀中抽搐流血……
弥留之际道:“其实想问问父亲,儿…这次…做的好吗…”
“儿…也想…得到父亲的认可。”
“你这次做的很好,心性,缜密已经很成熟了,你知道的,为父,从不安慰。”
疏冰粲然一笑。
他道,往后岁月,望父珍重。
父俯首痛哭,抱紧已渐冰冷的身躯。
往后岁月,再无痴子。
……
被猛然袭来的物什砸中头部。
从混沌中抽离,时意脑袋嗡的一声又陷入重重幻影中。
只觉十来个一模一样的人跑来,在不停晃动。
“时兄可有碍?”
“我瞧你望我,想玩蹴鞠,就一脚踢过来。”
时意顺了顺心气,缓缓骤疼的脑袋。
拿球怼向他胸口。
“蹴你大爷。”
淳疏冰抱球醒了半天,还是道了句,其实自己家中没大爷。
时意遗憾道:“没大爷就没大爷吧,不能我蹴一下,就给你送去个大爷。”
淳疏冰:“时兄不气了?”
时意摇头接球,鞠球流畅地从肩到臂再从腿滑到脚上一个翻点,重新送往孩子圈中。
看的淳疏冰不禁目瞪口呆,围观之人纷纷拍手叫好。
气氛来了实在没忍住炫了波。
开玩笑,以前可是某杯梅老大死忠粉。
时意道:“上次的案子,你立了大功,回去要你老爹亲自给你煲汤喝。”
嘉奖嘉奖这个好二儿。
淳疏冰真诚道:“你若不弃,我煲汤先谢你一下。”
时意抽了抽嘴角:“多谢,我其实……不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