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哪一种,对于不重名利只重感情的女子,似乎都会另对方心伤,当时的她又怎甘?
这其中的迂回曲折无人知晓,以鸾后后期妄图颠覆大缙的行为来看,似恨极了这些皇室贵胃。
“洞庭仙自解门下前尘,吾怎会辜负,欲请其人,必是信者。”
老乞儿面露赞赏“其在当下,也必当还你此句。”
“他命老儿山下相接有缘人,如此,未时请入山境。”
言罢丟了空盏,抖擞一身烂衣起身,穿堂行走怅然“世人大多好洁恶臭,偏对人性的自洁视而不见。”
身影消失在庙外。
“他应当不会肆无忌惮的对每个前来招贤的如此说吧?他神通广大也不喜日日地遭官兵围堵。”
沈阙摇头,手指一直垂放在盏侧,未动,茶凉沉底,水纹静止。
时意上前为他续上温热的,盏中重新浮晃一抹绿,似探头的生机。
“那就是遇上的是大人了。”
“方才你想出去的。”他道。
因为要当你嘴替。
“也不是很想出,大家走了,时意留下代大人问话。”
“嗯”他持茶轻饮复放下“这些琐碎,无须上手。”
时意疑惑“莫非大人嫌我不够妥帖?”
“并非,总觉得你不喜这些。”
时意坦然“是不喜,但是换人就不一样了。”
沈阙掀目,眼神化为浮云流光毫无威压地拂过。
她尚跪坐于身侧,低头垂搭无甚防备,只顾好奇摆弄近前的青釉茶盏,相貌恬静稍显稚嫩,眉目有抹深喻的轻柔亮色,足以绞杀笼罩的暗沉,面相是个自渡之人。
就是这嘴,还需收敛一下,过于随意。
尚未埋土封尘,有些想是亲眼瞧了才体会得惊艳,比如这盏,比如这人。
倒是这盏从漠北边城传来,风靡大缙各地。
她远在漠北的帐篷里倒是托人得了几盏,成色远不及此。
乾安先返,怀里揣着红彤彤玛瑙似的莺桃果。
时意:……感情这人出生贵族,还是个吃货。
“哎呀,山野百姓风情淳朴热情,见本官长得好看,非待相赠。”
“大人风姿潇洒实乃翩翩佳公子。”
她无意瞥见了其赤深衣袖边缘的划口。
明若跟返,无表情道“大人方才飞身而下,似刮到了树杈子。”
真相大白。
乾安干脆摆烂“吃就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