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瞥其一眼“良禽择木而栖,所栖何地不重要,身在其位,谋其责,以己之力助一方水土,守一方民生,可享一方繁荣,若愚心不改,即栖息凰木,也必连木除之。”
“是……下官谨记。”江刺史本已做好被牵连责罚的准备,已退保之,他本是朝中唯一与之抗衡的凉御史部下,把柄被抓可想而知……即便如此江弘也不敢造次。
昨日夜不能寐,想过数种可能,最多莫过于沈阙在位九年,以罪论处官员,从不因党羽所在罚重,均按缙法公平处置,如此他才赌的,但……从没想过这种,沈阙放过自己。
深知经此一遭安然,御史大人对己必起疑心,他只得另择良木……思及此不由汗侵额面,顷刻豆大如雨,这位大人手段诡谲多变,究竟兼爱天下还是心机深沉?但不管如何,今后他能做的就只是匍匐在其脚下,甘愿听之任之,承其志,谋其事。
“罚俸半年,洪鈞案,就交你处置了。”
“下官必不再让大人失望!”
“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方可长久。”
江弘重叩首。
门前槐树繁茂,稀松落了不少枯叶,白衣擦阶而下,扑散了一地荒凉。
一滴鲜红的血留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