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崖中,月夜依旧冷冰冰的,寒夜里,魏九业一个人在崖间走着,走了许久,才看见散着灯火的稀疏的村落。
魏九业大步向前走着,走到一间最亮的屋子前停下,他敲了敲房门,而后站立在一旁。
门里的烛火映出,开门的是若英族的若乘,见是魏九业,若乘忙躬身道:“大公子来此,是有何事?”
魏九业冷冷道:“听说你们这有徒弟出崖了?”
若乘抬头看了看九业俊俏的脸,这样的一副容貌若是笑起来定是十分好看的,可他的脸上却有些与外人想象中不一样的阴冷神情,他咽了口唾沫,伸出手,说道:“是有,进屋来吧。”
魏九业看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屋内坐下。
若乘站在地上,他稍稍抬头看了眼魏九业,只见魏九业双唇紧闭,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是在等他的回话。
若乘额间冒出大把的虚汗,他急忙跪下,声音中带着颤抖道:“我们这每年有大批学成者出崖,不知大公子说的是哪一位?”
魏九业站起身,他背对着若乘,看向了房间内的药罐,只听他缓缓道:“自然是学过换睛术的。”
若乘听到这三个字,身体越发抖动的厉害,他跪道:“师傅闭关前,就将换睛术列为禁术了,门下的徒弟已经没人修习此术了。”
若乘也听说了京城中挖眼之事,他自知总有一天会有人找上门来,可没想到来问的,竟然是人人惧怕的魏九业。
若乘的头低的更厉害了,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魏九业不快。
魏九业回过头来,看着已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若乘。他扶起若乘,笑了笑,声音缓和了些:“门下徒弟没有,那师兄师姐呢?”
若乘从未见过魏九业笑,这一笑反倒让他更加害怕,他结巴道:“有是有,不过师傅已经将他逐出师门了。”
魏九业没有说话,他看向了若乘,眼神中满是探究。
若乘知道九业的意思,他大步朝九业走了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
魏九业听后,脸色再度恢复冰冷,他没再说话,推开门大步的往月色中去了。
若乘见状,连忙将门关上,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中的石头还未完全放下,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若乘心中一紧,连忙开门,只见进来的是他的徒弟,若乘朝徒弟踢了一脚,咬牙切齿道:“刚刚怎么不进来?”
那徒弟看了一眼门外,吓道:“那魏九业生起气来连自己都杀,谁敢啊。”
若乘一听,眼睛顿时睁大,他越发狠劣的踢了徒弟一脚,怒道:“告诉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那徒弟被若乘踢的大气也不敢出,只能任由他打着,骂着,不知过了多久,那咒骂声才停了下来。
而非厅虽严格把控,可这么大一间客栈说关门就关门,且来来回回不断地进官兵,不到一刻,这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引起了不小轰动,查了一日,也没查到什么线索。
魏九执败兴而回,敲了敲淮町的房门,开门的依然是祗砚。
“今晚你就睡那吧。”祗砚指了指已经收拾好的床铺,这床正对着淮町,约摸有个十几米的距离。
“多谢姑娘。”魏九执微微颔首。
祗砚有些提防的看了他一眼,便打开房门,退了出去。
魏九执径直走进,往淮町的方向看去,隔着一层纱幔,他看不清她,但见她的身影倚靠在窗边椅子上,眼上依旧罩着红纱,朦胧下看不到她的状态,这么大的动静她都没醒,似是睡着了。
魏九执没再看她,他走到自己的床边,脱下鞋,上床去了,困意袭来,不到一刻,他便睡着了。
周身感到一阵冷意,魏九执打了个冷颤,他的身子微微一动,睁开了眼睛。
迷糊中他见窗边依旧有一个身影。
她还没睡?
魏九执掀开被子,起身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