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笑，把这个问题不动声色的交回给了李掌柜，“我初次出售蘑菇，不是很清楚，不如就由李掌柜定吧。”
李掌柜听罢蹙起眉。作为商人，他的目标是把利益最大化，但，同样作为商人的凌山晴，却也不会放过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
他给的价格不能太高，否则自己将很难赚到钱，但也不能太低，否则凌山晴大有可能转身就走。
他能接受的范围大约在四五两一斤的价格。在别的供应商那里，他都是给五两一斤，不过……
看上去这个大客户不像是很懂行情的人。
于是，他稍一思索，道，“四两一斤如何？”
凌山晴笑了，她的手轻轻的敲着桌子，发出“扣，扣”的声响，似乎在思索，表情看上去格外的淡然和随和，但眼神却颇为锐利。
突然，她停下了动作，“看来李掌柜是不打算拿出诚意来了。”
李掌柜眼睛一缩，“何出此言。”
“这貌似不是蘑菇应有的价值吧。”凌山晴笑笑。
李掌柜愣了愣，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
“如果李掌柜继续这样，我可是……”凌山晴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掌柜打断。
“是我唐突了，如此成色的蘑菇，应该五两一斤才最为妥当。”李掌柜道。
他的语速有点快，似乎很怕凌山晴中断这项交易。
凌山晴笑了，伸出手，握住了李掌柜的手，“成交。”
接下来的一切就简单了，李掌柜十分大方的先付了一大笔定金，并拿走了凌山晴带来的一篮蘑菇。
收获一大笔钱的凌山晴笑容灿烂地走出了司政酒楼，刚想回家，却又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情没办。
她来到了一家画铺前，左右
看了看。
这家画铺人很少，景象很是萧条，连掌柜本人都不知所踪。
“张老头！有客人了！”旁边卖衣服的掌柜看见有人，便叫了一声，走了过来，跟凌山晴解释道，“这家店的掌柜姓张，他年纪有点大了，是个画痴，看到好看的画就停不下来那种。现在他人估计在屋子里研究画呢，你大声叫两声，他就出来了。”
凌山晴点点头，跟着卖衣服的掌柜一起叫了两声，果然，不久之后，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走了出来，手上还捧着一幅画。
“小姑娘来买画啊。”张掌柜笑了笑，但注意力却依然放在那幅画上。
“我是是来卖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