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膳气氛不如往日欢快,就连囝囝都好像有所察觉似的,只管吃自己的,半声也不吭。
“山晴。”查子安忍了许久,终究还是放下碗筷道,“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你不在家时,我没有照看好鹅毛笔,才让人学去了制作
方法,责任在我,我向你道歉。”
破天荒的,他说出了这种反省的话语,凌山晴夹菜的动作停都未停,“鹅毛笔做不成了就不做了,也不是偏要做,等真菌培育好了,比鹅毛笔还要赚钱,只是花费些时间罢了。”
她慢条斯理的将菜放进嘴巴里,“但真菌还需要些时日才能上市,这段时间就先花家里的积蓄,等过段日子就好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单单是积蓄就足够我们花上一阵子了。”
他们先前的积蓄都没怎么花,所以现在凌山晴也不担心没有钱花。
查子安却不这么想,“但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总归要想个办法。等你的真菌培育出来还要多久,这段日子我们不是没有了收入?”
他也要想个办法赚些钱来才行,家里不能单单只靠凌山晴一个人。
凌山晴余光扫着他,秀眉微蹙,“收入迟早都会有,我们这段时间坐吃山空也吃不穷,还不用你去想办法赚钱,你专心在家读书就行。”
她这话大大咧咧的也没压低声音,完全不知道隔墙有耳这个词。
邻居趴在墙根听了半响,越听脸色越难看,起身往自家屋里走,“我就说凌山晴家有钱,人家坐吃山空都不愁呢,我们和人家真比不了,都一样过日子,凭啥他家赚钱法子那么多。”
语气难掩不忿酸意,自家男人听了摇摇头,“你知道比不了就别总跟别人比,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和人家比个什么劲儿。”
“咋?你眼睁睁看着他家日子蒸蒸日上你不眼红?他家孩子顿顿吃肉,咱家孩子顿顿吃啥?你咋连个上进心都没有?”
男人看着自家孩子,嘴唇动了动,却答不上话来。
眼见别人家的日子落了自己家那么远,谁能不眼红?
妇女盯着查子安家的方向,良久,暗生心计。
重阳节这日,凌山晴全家上县城,是赶着马车去的,肯定又要带回来整车的东西,看着就让人不舒坦。
“你说说她都做不成鹅毛笔了,咋还过的那么滋润,不怕花到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