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一盒子,仔细看去,竟颇为眼熟。
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凌山晴,任你如何聪明,在绝对的权力下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
身旁的下属连忙附和着,“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二少爷英明神武,一个女子能耐您何。”这话过分夸奖了喻兴文,却也没趁机贬低凌山晴。
喻兴文眼底涌动着暗影,唇角愈发冷
硬。
凌山晴抱肩靠在大门上,只等着查子安回来。
竟敢违背她的话,说扔便扔,这种行为就该从开始便杜绝,绝对要不得。
远远的就见查子安垂头丧气地走着,邻居嘲讽他两句,他也闷不吭声。
凌山晴一挑眉,莫非这呆子也知道埋了那些死鸡浪费了东西,良心有愧了?
等人走到身前,她便站起身来,挡住了他进院子的路,上下扫了他一眼,冷哼道:“怎么,埋死鸡还伤感,你又不是林黛玉,悲哪门子的秋啊?”
查子安或许听出了她话中的轻嘲,又可能没有听见,只呆呆地点了点头,半个字没说出来便要绕过她往院子里走。
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不仅仅是哀伤,甚至还有点自卑。
凌山晴脑子转得飞快,忽地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子让他往院子里走去,而她跟在查子安的身后,“让我猜猜看,你去县城了?”
查子安只走着,一声不吭。
凌山晴也不在意,笑吟吟的凑上前去,“看到告示了?诗画会?”
边说边试探着,上次她看见诗画会的告示,估摸着也快到了时间了。
这呆秀才刚从县城回来,又对诗画感兴趣,必定是看了那告示,否则也不会是这么副蔫了吧唧的模样。
上次他亲口所说的不知,多半是情绪使然。
果然,查子安脚步一滞,看也不看她,自言自语似的,“是又如何,我又参加不了。”
语气颓然还带着些不甘。
“参加不了?为什么你不能参加?”证实了心里的猜测,凌山晴一时激动,忙拉着他的袖子问道。
查子安叹了口气,满难为情地看着她,又忙收回了视线,“参加诗画会需要六两银子,我拿不出……”声音越来越小,他神情间是贫困的窘迫,不甘与不忍。
这几年间他皆在积攒银子,盼望着什么时候参加诗画会,即便得不了第一,能参加也是极好,但偏偏他连进都进
不去。
思及此,他连连喟叹道:“什么时候连诗画这等风雅之事也与金钱挂钩了。”
若什么人,什么条件都可以参见,他也不至于年年企盼,又年年无法实现。
还不是没钱才会抱怨,若轻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