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楼,而是她跳楼前遇到最后的人,很可能是我们两个倒霉蛋,也就是说,她回魂的时候,一定会来找我俩。
这种沦落为煞的女鬼和普通亡者不同,普通亡者会在头七那天回魂,而煞鬼凶恶无比,她死亡当晚,就能回魂,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我拍着脑门直喊头疼,这一件事儿还没了,又来一件麻烦事儿。
人倒霉起来,还真是喝水都能塞牙缝。
我去棺材铺仓库里翻出一堆师傅留下来的东西,找到一些桃木和艾叶,将艾叶绑在桃木上,又用朱笔在上面画了镇煞符,我忙活半天,做了几条拦鬼索,绑在门槛、窗户上,不让那鬼煞进屋。
丁小宝让我的镇煞符给养了几个时辰,体力恢复了一些,又在那儿聚精会神的欣赏岛国神片。
铺子里飘荡着靡靡之音,而我还在拼命画符,这画面非常违和,丁小宝特别不识趣,还在喊口号,“用力……用力啊……”
我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到子时了,此煞非同小可,它很可能会在子时出现,我决定再上一道保险。
我关了录像机,把丁小宝扛进棺材里,丁小宝强烈抗议,说:“这都到关键时刻了,你咋给我关了,有没有公德心?”
我将他放平,又在他额头上贴了张符,说:“跟你说,白天咱遇到那跳楼的女人,已经沦为鬼煞,子时就会来找我们算账,你是要看片儿,还是要小命?”
丁小宝瞟了一眼挂钟,缩了缩脖子,郁闷的说:“真的假的?当然是小命要紧啊?”
我帮他盖上棺材盖,特意留了条缝,嘱咐他说:“你在棺材里,外面有任何动静,你都不能出声,否则就完蛋了,记住没?”
丁小宝笑嘻嘻的说:“你兄弟又不傻,你说不出声,咱就把嘴巴焊死了。”
我瞪他一眼,说:“你别嬉皮笑脸的,这可是大事儿!”
收拾好了丁小宝,我也钻进棺材,再将棺盖给盖上,就听丁小宝抱怨说:“咱俩可是真倒霉,走那儿都能遇到这种邪乎事儿……”
我没理他,躺平后,一阵倦意袭来,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见外面响起敲门声,我顿时就醒了,我这破棺材铺,白天都无人问津,大半夜咋可能有人敲门。
那人一直敲门,我没搭理,丁小宝悄声问我说:“不会是家里半夜死了人,着急来买寿材的吧?”
我让他赶紧闭嘴,别给我整幺蛾子。
过了一会儿,那敲门声就没了,我也松了口气。
看来那煞鬼还是怕我的拦鬼索的,只要能熬过今天晚上,它很快就会忘掉我们,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煞鬼虽凶,可它的核心执念不在我们身上,这女人穿一身红裙在阳衰阴盛的时辰跳楼,必定是受高人指点,她搞这么狠,一定是对某人恨到了极点,生前拿对方没办法,就想死后化为煞鬼去报仇。
我们只是她遇到的一个小意外,转瞬即逝,她的目的是找她的仇人复仇,我们熬过今夜,跟她就是陌路人了。
突然,我听到屋子里响起高跟鞋的声音,这恍惚记起来,女尸身边有只红色高跟鞋,另一只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我一阵头皮发麻,我的拦鬼索居然拦不住她,这可是师傅传我的绝活儿,可见这女煞鬼有多凶。
她发出桀桀怪笑,说:“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了……”
她声音实在渗人,就像指甲划过玻璃片,听得我牙根发酸,我捂住嘴巴,继续不出声,丁小宝这小子还算争气,也没给我惹事儿。
高跟鞋在铺子里转悠了几圈,一无所获,女煞鬼突然暴怒,就听屋子里噼里啪啦的乱响,我怀疑她要把我的铺子给拆了。
响了一阵,我耳边突然响起她阴森森的声音,“别躲了,我都看到你了……你真的要跟我作对吗?”
那声音很轻,就像贴着我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