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武技，那就放开手脚去施展。畏首畏尾的，想要攻击人，又害怕被人伤到，练不出什么名堂。”
李子木听到这些话，顿觉羞愧难当，什么参不透，到头来原来是自己胆小有懒惰。
他拱手作揖道：“多谢前辈指点。”
“算不上。”姬轩然微微摇晃着椅子，听着耳边的练剑声，就这样过去了许久。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李子木已经回去了，只留下一份吃食。
姬轩然看着那份食物，犹豫了一会，带着这些东西，再次来到了娘的坟前，如同上次一样，将这些都给了娘。
做完这些之后，他坐在坟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宁静了许多，可还是多少有点不踏实。
“娘，你说变强真的有必要吗？”
“变强要争，要抢，要结仇，要压迫，要不讲道理，甚至要杀人，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了，我记不清更数不过来。可我有时候觉得那是他们活该，这样的我，真的还是个人吗？”
“娘，我觉得这个世界好冷……”
姬轩然安静地坐在坟墓边，仰望着星空。
星空有多璀璨，就掩盖了多少血淋淋的残忍。
今天秦阳说的话，深深地刺痛了他。
自己怎么做，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世界逼着你决定的。你不做便会被淘汰，被剥削、被压迫、被杀！
好不公平！
这是他知道，却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现实，可笑的是，一路走到今天，他不止一次这样做过。
他觉得自己太冠冕堂皇了。
现在没了武魂，无法提升修为，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躺在母亲坟边，就这么睡了过去。
虚空殿。
虚无道大马金刀地坐在王座上，戏谑地看着跪在下方的一个人。
“林笑，你可真是一条有那么一点骨气的狗，这么久才知道跪在我面前。”
林笑跪在地上低着头，他也不想啊，可这几天虚无道展现出来的实力，让他绝望。
即便自己拥有神君传承，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份随时都会被吞噬的养料。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叩首道：“是我之前有眼无珠，看不出殿主天纵之资。现在我来投靠殿主，还望殿主不要嫌弃我！”
虚无道微眯着双眼，笑道：“你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人物，但是能让一个小小的劫雷教，在五百年里晋升为圣地，还是极为强大的圣地，你还算有点能力。”
“乖乖在我面前做一条狗，少不了你的狗骨头。”
林笑连忙点头称是，他搓着手试探性地问道：“殿主，我听说姬轩然没了武魂，您可知道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