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吧,水师快啊。”
“那这不是来送船的么?”
“…………”
一时,严颜竟然无言以对。
如此,又等了两天,张任终于率领援军赶到,这严颜居然也一丁点想要冲出城去两面夹击的想法都没有,甚至张任本人也将船都安在了江西,也不敢主动进攻去打秦宜禄,以至于局面居然陷入到了短暂的僵持和对峙之中。
三方加一块六七万的大军,缺心眼似的各自安营扎寨,消耗米粮,居然干看着不动手。
张任则是一边安营扎寨,一边不忘时刻鼓舞士气地道:“他们关西人用兵历来擅使骑兵,秦宜禄本人是骑兵名将,张辽、麴义,也无不都是擅使骑兵,然而江州之地,却是三水汇聚,丘陵密布,彼辈自汉昌乘小船走水路而来,骑卒料来不过数百,骑兵之利无从施展,只能是与咱们以水师、步卒对垒,彼辈孤军深入而已,何有惧之?只需僵持月余,彼辈必溃也。”
然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抹眼泪,甚至把遗书都已经写好了,准备慷慨激昂的去死,毕竟他们家是入了士林传的,在中原和朝中都有大量的门生故吏,眼下这局面想活着回去怕是要够呛了,但若是能死得好看一点,说不定对家族存续和发展还能挺有益处。
汉军的军寨之中,自然是另一幅的模样,虽是一直隐忍不发,但压力却自始至终都是别人的,半点也没有他们自己的,一个个的全都是摩拳擦掌,信心十足的模样。
所谓士气,所谓强兵,其实都是打出来的,是用胜利喂出来的,秦宜禄所领的兵马大多都是来自司隶,也都是两年前随他击败袁绍的嫡系,打心眼里,也没人拿这益州本地的守军当一回事儿,蜀道之所以难,也就是难在这天险二字之上而已。
结果今年以来秦宜禄领兵先取汉中后下江州,所谓的蜀中天险早已不足为凭,虽然在益州这些兵卒的眼中战事可能才刚刚开始,但在汉军众将士的眼里,其实战事自甘宁投降之后,就已经结束了。
至于说汉军没有骑兵就不会打仗,或是战斗要大打折扣之类的说辞,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的,秦宜禄既不下令,无不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
至于秦宜禄为啥还不动手,大家都不知道,却是也都懒得去琢磨,反正跟着秦宜禄作战,怎么打都是赢的,大将军让咱什么时候打咱什么时候打也就是了。
“明公,张任的援军既已抵达,何以不趁他们立足不稳,与之相战呢?咱们……后勤补给上毕竟困难重重,时日长了,只怕是靡费甚巨,得不偿失啊。”
秦宜禄见问这问题的居然是张辽,闻言却是不禁苦笑道:“士气高是好事儿,但这毕竟是战争,战略上藐视对手是没毛病的,战术上,人家毕竟也是三万多人,咱们又是孤军深入,还失了骑兵之利,我知道军中将士大多都没拿对手当一回事儿,但是该重视总得重视一点吧?怎么就立足未稳了呢?对面毕竟有水师,两军之间毕竟还隔着河呢,脑子一热就打上去么?”
张辽闻言也是一愣,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好像也是,可怎么聚觉得……怎么就觉得已经赢了呢?”
秦宜禄闻言忍不住捂脸,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说实在的这一仗真的挺奇怪的,单以单纯的兵力啊之类的东西来分析的话,其实他们才是真正劣势的一方啊,怎么这军营中从上到下一个个都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当然,他也相信自己这一战是肯定能赢的,但总要想一想到底怎么打吧,不考虑战损的么?这是几万人的战争,不死几百个人的打群架。
“哎~,没有骑兵啊,说来,咱们关西人用兵,确实是大多有些偏科的,习惯了每战之前都先以骑兵扰敌,现在冷不丁的没有骑兵用了,还真是有点不得劲呢。”
“对方船多,咱们船少,只有甘宁一部,主动夸江去打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