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下皆反,天下大乱,再让老百姓承受三十年战乱之苦,也必要将这歪风给搬过来。”
“哎~”
司马防愈发的叹气不止,总觉得,卫将军的这把刀子早晚会砍到自己的身上。
不是他做事不认真,不辛苦,只是有些事积重难返,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秦宜禄若是卡着连刘秀都不合格的尺度去检查工作,那这下面办事的人就算是再如何的忠诚勤勉,也必然会被动辄得咎。
事实上,东汉一朝发展到现在,地方官员连基本的贪污概念都没有了,先帝能都能干出贷款买官的千古奇葩之事,所谓的贪污分明不但不是罪过,反而是国家明目张胆的鼓励之事了,自然这烂起来就都是一片,这事连根上都已经烂了的。
指望着他一个刚上任几个月的司隶校尉,就能真正的,彻底的扫平积弊,这根本就不现实,就是神仙也做不到。
一时沮丧与惊惧之下,司马防索性反而是豁达了,回到长安之后就叫下人给他收拾行李,然后骑了个毛驴就开始四处的走亲访友去了。
再后来就听说秦宜禄去了霸凌一带,而且是直接一杆子到底下来基层乡村,亲手拆了一个乌堡,又砍了几颗人头。
一打听才知道那个强拆的乌堡是杜氏的。
据说这个杜氏好像与秦宜禄的夫人杜氏好像也还有着点亲戚关系,所以这县长就以此为借口根本一丁点都没有清查这个杜氏的田产和隐匿人口,反而以平民良田虚高虚报。
秦宜禄在查明了此事以后,便当场给全县百姓演示了一下什么叫做五马分尸,直接把那县长当着全县百姓的面给活活撕了。
他妈的杜萍一个并北人,哪来的一个京兆的本家?
当然,十之八九是因为这杜家势大,他这个小小的县长惹不起么,估摸着,这个杜氏很有可能是历史上杜如晦的祖宗们,所谓京兆韦杜,去天五尺么。
所以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秦宜禄直接下令张飞攻城,组织乡亲们用攻城锤把乌堡大门砸开,里面的奴隶、佃户、租客全部解放,姓杜的本家有一个算一个,十岁以上全部处死,十岁以下割了进宫。
如此暴烈手段,惊得整个关中还偷偷留着乌堡的所有豪强全都瑟瑟发抖,这卫将军分明就是不讲理啊!
段煨已经被叫到霸凌去了,司马防则是留在了长安陪着那些个豪强们一块瑟瑟发抖,然后依旧是抓紧时间访友,请旁人吃饭啥的。
段煨现在是真的有点慌了,他下边的县长被秦宜禄当场来了个五马分尸,不用说,一个失察的罪名是跑不了的,虽然在他看来这县长其实也并没有很大的过错,至少绝对不是死罪。
赶到霸凌的时候,却见秦宜禄居然正蹲在地里带领着一群乡亲们正在干活。
“忠明来了?脱鞋,下地来一块看看,这个插秧之术你看看你会么?”
“这还真不会。”
“其实很简单,就是提前用这种大盘子治理的东西,像养花一样的把秧苗提前发出来,然后再在水田里把秧苗插进去,别小看这么个小小的技术创新啊,说来简单,却能大大的提高这秧苗的成活率,你想想,若是这天下种植稻田之人都采用了这种方法,成活率增加一成,这稻米的产量就能增加一成,若是增加三成,则许多朝局上的困顿,甚至就能因此而解了,所以这所谓的劝课农桑,要重视啊。”
“明公出身于河套屯户之家,居然也对这耕种之事如此的有研究,下官确是佩服万分啊。”
“哈哈哈哈哈,你是想说,你一个武威人不会种地,也是情有可原吧?也确实是如此,不过忠明我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你这个京兆尹至少还能做到体恤兵卒,而且我听说你还建了个马场,引进了苜蓿种植,还将蓝天玉石的开采收归了共有,狠狠的处置了几个豪强甚至是世族,做的还是很不错的,瑕不掩瑜么。按照这东汉的评定标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