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臭了,俩带着清河崔氏的名声都跟着大受影响。
当然,他这个司徒当的也并不怎么得人心,司徒府现在依然让杨赐住着,他也不敢去撵人家,有时候秦宜禄都怀疑这货掏钱当这个司徒到底图啥。
总之吧,就连清河崔氏出身的冀州名士崔烈都难逃污名,更何况是党人中的其他人了呢,让这些所谓的名士们自己滚蛋,换上那些走了宦官门路花钱买官的人上来,换那些愿意搜刮民脂民膏给他修宫殿的忠诚之人去做更大的官,那他这个皇帝的权力不也就回来了么?
至于那些买官上来的人是不是王八蛋,畜生,吸血鬼,老百姓还活不活得下去,这特么跟他有什么关系?屁股底下的皇位都已经不稳了,还顾虑个屁的百姓?
至于名声,反正他这个皇帝的名声早就烂了,关东那些党人干了什么坏事儿都往他这个皇帝的脑袋上扣屎盆子。
也特么不知道,能想出如此奇葩主意的刘宏到底是聪明还是傻,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一招着实是有点毒辣得过分了,这种损我根基,伤你皮肉的打法,饶是秦宜禄自认见多识广,也不禁大受震撼,一时还真拿他没辙。
这一日他从长秋宫上完了课业,刚回到家,就听张飞的大嗓门在嚷嚷:“凭什么不造反?凭什么不让老百姓造反?我要是老百姓我也反,一点活路都不给,横竖都是一死,杀个鸟官还能顺顺心中的不平之气!”
顿时脸就拉下来了。
走到门口重重的一咳,张飞见是他回来了,这才知趣地闭嘴。
“自己的嗓门多大心里没数么?我这宅邸紧邻着白虎门,要不我干脆送你去禁中,让你在嘉德殿门口喊去?”
张飞闻言低下了头不说话了,不过看他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好像还颇有一些不服气。
而与那张飞说话的两个人,一个是阎忠,一个是没见过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秦宜禄心知这十之八九是来找他,结果他没在,张飞就自己招呼上了,也不知聊了些什么,居然把这张飞给聊得如此激动。
“这是谁啊。”
“回君侯话,这位便是吾之挚友贾诩,贾文和,依着您的吩咐,特意带他前来见您。”
贾诩见状也颇有一些紧张地站起身来深深一礼:“武威贾诩,见过君侯。”
“坐吧。”
秦宜禄见状倒是也没表现得有多激动,只是挥挥手就让贾诩坐了,这贾诩刚刚说的称呼其实就已经代表一切了,君侯。
事实上他想收贾诩还真用不着使什么套路,更不可能去搞什么礼贤下士,三顾茅庐。
这贾诩是一个凉州人,凉州人还需要刻意去拉拢么?眼下这朝堂之上凉州人叫的上来的就他,皇甫嵩,董卓三个人,董卓本人的政治立场暧昧,皇甫嵩抄了赵忠的家,这立场也愈发的模糊了,秦宜禄自然也就成了凉州派系中唯一的领袖,等杨赐什么时候一死,整个关西都要由他去挑大梁。
就好像秦宜禄想收郭嘉千难万难一样,收贾诩,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贾诩显然也是拎得清的,见秦宜禄的第一面就叫君侯了。
你自然秦宜禄也不会跟他客气:“贾诩贾文和,早今年前我初到凉州的时候就听说过你,当时就想拜会,可惜一直也没机会见面,那会儿听说你在当三署郎?你现在是什么职务?”
“我……还是三署郎。”
“这么多年了还是三署郎呢?你怕不是郎官中岁数最大的了吧。”
贾诩闻言,颇有些羞怯地叹息了一声,苦笑着点头道:“差不多吧,这郎官,我已经当了七八年了。”
阎忠闻言替贾诩打圆场道:“文和还是很有能力的,可咱们凉州士人,走武事的或许还好一些,走正途的,无不是如此被欺压,按说文和的这个资历早就该外放了,可每次出缺,都是那些关东人优先,其次是关中人,益州人,荆州人,扬州人,都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