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滚了好几圈。
“成廉!”
秦宜禄大惊,此时他就是想去救,又哪里还来得及?
然而那郭汜一击得手,却并未追击,翻身上来之后却是同样提缰驻马,收了弓箭后哈哈大笑道:“你这人箭术端得也还算是不错了,就这么杀了你太可惜了,便饶你一条性命,咱们凉州州情特殊,山不转水转,他日再遇,说不定还有并肩作战的时候。”
成廉缓了好一会儿才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刚才那一箭射在他的甲胄之上并没有破甲,是靠着冲击力将其射下马的,却也只觉得气血翻涌好不难受,实在是俩人的距离太近了,如此近距离的一箭其威能比得上小锤了。
知道人家郭汜自始至终都没有杀心,虽然羞愤难当,却也知道自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可说的,甚至这一遭饶命之恩他还得记着。
拱手抱拳一礼,这才翻身上马,灰溜溜地回到了秦宜禄的身边,惭愧地道:“大哥,给您丢人了。”
“还活着就好,对面没有杀心,是想踩着咱们的名头扬他自己的名。”
“嗯。”
正说着话,就见许褚突然冷哼了一声,策马向前,连武器都不带,用手指一指郭汜道:“你,射我一箭。”
“嗯?”
郭汜愣了一下,甩了甩已经有些酸痛的手臂,道:“你也要和我斗箭么?那你的弓呢?”
“你刚才已经一连射了二十七箭,再来与你斗箭,岂不是趁人之危?非是要与你斗箭,只是想让你单纯的射我一箭而已。”
“嗯?兄弟你这是在找死么?”
“是不是找死,你射了就知道了。”
郭汜见这许褚同样也穿了盆领铁铠,想了想,却是也依着他,开弓满月,远远地一箭就朝着许褚胸口处的胸甲射来。
嗖~
“喝!”
眼见箭如风来,许褚却是眼疾手快,突兀的伸出了两只手去,竟然准确无误的将箭矢给抓住了。
郭汜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还特么可以这样?
就见许褚淡定的将手中箭矢往地上一扔,双腿一夹马腹,胯下马便如闲庭信步似的朝郭汜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
郭汜见状,心知这是遇到高手了,也是心中升起了比较之意。
事实上他大概看了一下就知道此人武艺虽高但骑术似乎稍差了一点,一双腿很直,完全没有常年骑马应该有的罗圈模样,应该是个内地郡县出身的练家子,一般来说骑术不行的人骑射大概率也强不到哪去。
然而郭汜却没想着与他拉远距离,而是也学着他的样子轻夹马腹,让自己的胯下马也和许褚一样悠闲散步一般的朝他相对走去。
同时手中的弓箭张弓不停,却是展示出了一手连射的绝技,那箭矢一箭接着一箭就仿佛连上了一样,竟是须臾之间一口气射了足足九箭,速度感觉上都比上手枪了。
这一手绝技,秦宜禄只在吕布的身上看到过,这郭汜的射术分明不在吕布之下!
然而再看许褚,居然一直没用武器,仅以一双肉掌上下使力,却是一口气的将九箭依次全部抓在手里扔了下去。
直震得身后一众刚想为郭汜欢呼叫好的羌胡仿佛被什么东西捏住脖子一样,一腔的豪情全都卡在了嗓子里,居然神奇的让战场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郭汜和许褚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郭汜依然没有策马,想再去拉弓,但他的手臂实在是无力,索性干脆将弓当武器朝许褚兜头砸了过来,想用弓弦勒他。
许褚则是不闪不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腹冲了上去,任由郭汜将弓弦套在他的脖子上,一只手却伸出去捏着了郭汜胯下战马的马脸使劲的一捏,一拽,竟是仅凭单手,将一匹马给摔了起来,将马背上的郭汜也给一并摔在地上。
郭汜本能的就在落地时转动弓弦,却不想那许褚身随弓弦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