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的样子,好像这一切真是拜月教的阴谋一样。
“帝姬,要是那件事我能做的话,请让我完成那件事吧。”邵寒川话里都是诚恳,一如他曾经对晴岚帝姬的态度。
晴岚帝姬没有察觉到其他的异常,心里的戒备逐渐放了下来,她看着遍体伤痕的邵寒川道:“那件事先放在一边吧,重要的是你身上的伤,肯定很痛,我先去找大夫来给你疗伤。”
晴岚帝姬说完就吩咐下人去找大夫,邵寒川也没有推辞,他能够感觉身上的伤口确实在不断恶化。
这些天他一直在赶来京城的路上,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伤口一次次慢慢愈合,又被自己的剧烈运动而蹦开,就算是他也快要到身体的极限了。
因为在路上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未知的事,到了京城好歹是在天子脚下,更为安全些。
等解决好了邵寒川的事,晴岚帝姬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心里却在揣摩着邵寒川是否真的和之前那样不知道事情真相。
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许久,晴岚帝姬都没想出来到底该不该继续任用邵寒川。
就在她纠结不已的时候,心中忽然灵光一闪,她想通了。
无论邵寒川究竟知不知道拜月教是自己手下的人,只要在利用完他最后这段时间后,大可直接把他赐死,以绝后患。
打定主意晴岚帝姬把最近要准备的几件事在心里面又过了一遍,等到第二天早上去见邵寒川时,又把那些任务分给了他。
她知道邵寒川身边的护卫一个都没有回来,但这并非是她关心的事,她只在意自己吩咐的,邵寒川到底能否完成。
邵寒川一口答应下来,虽然现在表面上她还在为晴岚帝姬做的事,实际上心底已经在开始暗暗搜集关于晴岚帝姬所做之事的罪证了。
无论他从前多么爱戴晴岚帝姬,但是在这样原则性的事情上,他不可马虎。
心底忠于的依旧是他们这个国家,而并非某个人,更何况自己一直效忠的人想要把自己给杀了,任谁听到都会觉得荒谬而且可笑。
在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全都留了一个心眼。
并且在背地里面调查自己办的这些事儿之间的联系,想要猜测晴岚帝姬究竟要干什么。
他目前已知晴岚帝姬要把郸州城作为突破口,而谢晏回和桑青青现在就在郸州城庞县中。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如今他想要发出书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也只能够二人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