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让我帮你温暖一下。”叶卡捷琳娜喃喃道。
到那时天涯海角、纸短情长,万一无缘再见,她又该怎么办。
假如若干年后,岁月冲淡感情,彼此不再提及对方的名字。
可她不愿忘记,也不能忘记。
......
第二天清晨,叶卡捷琳娜从梦中醒来,她惊慌地看向一旁。
直到视线中出现熟悉的脸庞,她的心才宁静下来。
雨下了一整夜,草坪现在湿漉漉的,她们简单吃了一顿早餐,随后一起去绿荫迷宫散步。
“这是你第一次抱我的地方。”叶卡捷琳娜站在一处灌木旁,她望向路易莎。
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就像鸟儿闯进房间,带来了春日的消息。
路易莎缓缓走来,注视着拿出灌木,恍惚间想起女皇娇弱的身影。
“那时候你崴了脚,看起来很让人心疼。”路易莎走到女皇身旁,她轻柔地描述着回忆。
右手悄悄靠近女皇的左手,仿佛想抓住那只鸟儿,那只闯入心房的鸟儿。
远处响起阵阵马蹄声,在这寂静与嘈杂中,彼此主动牵住对方的手。
“谁才是那只飞鸟?又闯进了谁的心房?”叶卡捷琳娜注视着路易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轻声呢喃。
无论如何,她已经闯进了那扇窗,只等着推开门,将飞鸟送回天空。
在绿荫迷宫里,她们自由地牵住彼此的手,享受着确幸的小世界。
“我现在就在你手中。”路易莎眉间微皱,热切注视着女皇的双眸。
远处一只白鸟从树林飞起,渐渐靠近云霄。
它越飞越远,身影融入云海,消失在视线尽头。
“我不知道,或许该放你走了。”叶卡捷琳娜露出温柔笑意,她摘下宝石发饰,认真戴在路易莎的头发上。
雨后总有几缕清香,缓缓走过草坪,感受着春意的海洋。
马车声渐渐平息,几个奥地利人走了下来。
列普宁正在和军官聊天,商量接下来的护送路线。
“你可以相信列普宁元帅,遇事不决尽管问他。”叶卡捷琳娜打量着路易莎,“那块怀表带着了吗?”
“带着了。”路易莎从衬裙口袋里取出怀表,笑容蒙了一层苦楚。
喷泉池水影深,流转着多少故事,春雨一夜吹散多少清欢,此去经年又要飘往何处。
“不急,我们还有半天时间。”
叶卡捷琳娜甜甜一笑,她曾躲在睡梦与四季的深处,聆听黑夜吟唱梦魇。
如今繁华悄然,只剩下记忆的来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