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一声巨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烟雾喷出炮口,炮弹呼啸过半空,重重地砸在城墙上。
紧接着东部炮群火力全开,炮膛积压着三百年的愤怒,烈火在硝烟中飞舞。
实心弹穿过一团团白烟,空气为之嘶哑,大地为之颤抖。
西部炮群纷纷响应,重炮沉闷地向后滑行,炮弹拖曳着一缕白烟,深深地打碎射击垛口。
碎石四散而开,狠狠扎进守军的太阳穴。
城墙宛若巨大的标靶,在六百多门火炮前无处遁形。
“你们看,太阳被乌云遮住了,那是......狼形状的乌云。”白发守兵眼中充满血丝,牙关惊恐地颤抖着。
炮击一轮比一轮剧烈,年轻士兵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他们只能躲在城墙后发抖。
一声碎响,重炮弹丸击穿石墙,一堆石块垮塌下来,瞬间淹没一小队奥斯曼人。
“完了,都完了,天狼吞噬了太阳,都完了。”白发老兵绝望地说着,那片乌云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周围碎石纷飞,不断有人摔下城墙,原先逃回来的溃军,此刻再度崩溃。
末日已经降临,近乎垂直的城墙并不能挡住炮击,当年没能挡住,现在依旧挡不住。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慌乱,东边反倒沉稳异常。
阿兰扎伊负责最东段城墙,边军有条不紊地修补城墙漏洞。
“我们得想办法堵住城门,找些石料、家具过来,我们建个街垒。”阿兰扎伊眉头紧皱,他清楚列普宁的意图。
火炮不断轰击城墙,一直持续到傍晚,与此同时,苏沃洛夫找到分舰队,大家策划了一场突袭。
十二门臼炮加入战斗,五十公斤重的弹丸抛上天空,然后重重落向城墙后的敌人。
夜深之后,一个奥斯曼步兵将军突发奇想,他觉得可以夜袭俄军营地,或许能赢得一线生机。
于是他私下带兵出城,事前没有通知任何人。
“快,跟紧点,不要发出声音,你们看到亮光了吗?那是俄军炮兵阵地,我们去摧毁他们的火炮。”将军走在最前面,他们进入一片树林,准备发起冲锋。
但俄军也不是傻子,发现情况后,树林里面的俄军侦察兵立即点燃篝火。
刹那间黑压压的树林冒出一团巨大的火光。
就在奥斯曼将军顿感不妙的时候,十几枚实心弹飞入树林。
一时间木屑横飞,到处是树干折断的声音,篝火引燃周围的干枝,在北风帮助下,火势迅速向南蔓延。
“救命啊!”很多奥斯曼士兵葬身火海,他们哭喊着跑向城墙,却被自己人拒之门外。
夜色太深,根本看不清来者长相,有些守军不明情况,以为俄军发起了夜袭,于是慌张地扣动扳机。
恐惧像涟漪般扩散开,一声枪响后,几百支枪陆续开火。
“俄国人夜袭了!他们到城墙下面了!”
听到这话,奥斯曼炮兵连忙开炮,炽热的霰弹飞向人群,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二天清晨,领队将领为了推卸责任,他谎称俄军乔装成奥斯曼人,并且以此领了军功。
......
三天时间内,俄军发起两次冲锋,两次攻上城墙,然后两次被击退。
佩拉镇情况稍微好一些,民兵勉强控制北边一小片住宅区,正在和奥斯曼人展开巷战。
“注意掩护重炮舰,现在是东北风,奥斯曼黑海舰队随时能冲过来。”斯皮里多夫站在甲板上,他拿着望远镜,静静观察君士坦丁堡情况。
重炮舰依托射程优势,有条不紊地轰击海湾。
分舰队只是前奏,真正的好戏还没开始。
城头塔楼,奥斯曼元帅忧心忡忡,他不敢派舰队出战。
即便在切什梅吃了大亏,他依旧选择避战。
清晨时分,两艘奥斯曼战列舰驶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