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俄国人突破城墙了。”敌人跑进街垒、建筑,试图延缓俄军攻势。
可惜远处守军和俄军混在一起,根本没法开枪射击。
“愣着干嘛?开火啊!”克里米亚军官怒吼道,他对着人群开了一枪。
“别……”一个克里米亚士兵跪倒在地,胸口多了一个空荡的空洞。
他不敢相信地望向前方,那些明明是自己人,为什么要杀自己。
一轮弹雨袭来,路上的俄军士兵、克里米亚士兵纷纷中弹倒地。
“一排去抢占左边的杂货铺,二排去抢占右边的首饰店,剩下人进攻街垒。”连长擦了一下脸上的血污,已经风干结块了。
就快接近街垒的时候,面前出现一团硝烟,身体似乎被砸了一拳,无力地倒向一旁。
鲜血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他看着街垒,心里默念着冲锋。
……
第五步兵团按计划渡过第聂伯河,他们刚到城镇后方,就看见溃逃出来的守军。
战士们端起步枪,组成一个半圆形的包围圈。
克里米亚士兵涌上桥梁,他们试图离开城镇,突破俄军的包围圈。
“自由射击!”步兵团长高声下令,耳边响起阵阵枪声。
甚至不需要刻意瞄准,弹雨掠过墙面,顿时间血肉横飞。
“不要后退,和俄国人决一死战!”
见到退路被挡,克里米亚人发起最后冲锋,他们是精锐部队,留存着克里米亚汗国最后的尊严。
在火与剑的激烈碰撞中,鲜血如洪流般涌向河面。
几轮射击下来,桥口已经铺上一层尸体,双方士兵迎着刺骨寒风,坚定地杀向彼此。
没有挽歌,也没有喧闹,只有干裂的血渍,以及长眠的脸庞。
“坚持住,你们都是可汗的卫士,不要后退!”克里米亚军官大喊着,可是俄军刺刀不断逼近,他也只能不断后退。
作为可汗的侍从,他从小蒙受厚恩,只愿以死报效可汗。
眼看身边士兵一个个倒下,他绝望地冲上前,用血肉之躯迎接最后的审判。
“克里米亚绝不陷落!”
两把刺刀穿过胸膛,温热的血不再滚烫。
只剩下寒风孤独回响,诉说着历史的悲壮。
直到傍晚,整个城市才安静下来,战士们检查着粮仓和弹药库,防止有人肆意破坏。
军官们走向军帐,大家站在桌子旁,等待接下来的命令。
“各位军官,根据女皇陛下的命令。”列普宁从口袋里取出信纸,所有人表情肃穆。
“根据陛下命令,从今天开始,这座城市更名为赫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