腆的笑。
对于父亲眼里似乎没有自己,他倒是没有别的想法,他都能当爷爷的年纪了,倒不至于跟父亲抢母亲的关注。
只是,父亲这几十年的生活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成家,以后怎么生活,要如何安置母亲,这些都是问题。
被大惊喜砸中的陈玉城老爷子,过了两天梦想中的日子,终于让自己理智的回到了现实。
看着手里这个梦中盼了几十年的人儿,再看了看两鬓斑白的儿子两口子,和已经二十多岁的大孙子,老爷子老泪纵横啊。
当年那场意外,他以为他的新婚妻子已经香消玉殒,心灰意冷,以为自此没有了软肋。哥几个都是孤身一人,闯荡几十年,才跟着大哥于震回到了这个平静淳朴的小山村。
民风淳朴,虽说贫苦一些,但哥几个身家都不菲,不愁吃喝,低调的在这生活了这些年。
哥几个甚至开玩笑,以后把家当都给了村里,让村里给他们几个养老送终,但是,到底不甘。生里死里多少次,却没有一个至亲后代。
谁知道,老天掉下来这么大的馅饼,不光妻子还在,还有了儿孙,做梦都能笑醒的好日子啊。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相依为命的哥儿几个,他们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老爷子别扭的叫着儿子的名字,
“连洲,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妈,后半辈子,就让我来补偿你们吧。”
他没有意见,只要对母亲好,他是没有不同意的。
出差回来第一天上班的林厂长,接到了孙连洲的请假申请,理由是,他从未蒙面的父亲要带他们回家看看。
林厂长挑了挑眉,这老爷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行,回去吧,”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不用着急。”
送走了孙连洲,又迎来了江涛,听说头儿回来了,江涛回厂子点个卯就开车过来了,叭叭叭的把几天的事说了一遍。
当然,也是有正事的,
“头儿,隔壁望县靠山镇你还记得吗?成子在那儿那个镇。那个镇的红星大队,和周围几个生产队,断粮了,”
江涛跟林光辉多少年的交情,这几年跟妹子处了几次事,工服,粮食,肉,妹子的各种搭东西,各种赔,再加上夏天引水的事他隐约知道一些,他敢肯定,这两口子是鸟悄儿的干大事的人,所以有事他也愿意跟他俩说说。
林光辉眉头一紧,红星大队?那不是媳妇儿的大表哥袁宏伟刚开始下乡的地方吗?
“怎么会呢?夏天那会儿去,他们后山的山泉水很充足呢?”
江涛嗤了一声,
“还能因为啥?抢夺水源争权夺利呗。
那几个生产队,谁也不服谁,都想着把水引到自己生产队,根本不想给别人留活路。
生产队带着村民打群架,多出息!
一个夏天,一个秋天,几个生产队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放在庄稼上,庄稼都荒废了。
听成子说,有些老农民急的直哭,但是没有办法,各个生产队僵持着,又都想把持着水源,互不相让。
秋收时收上来的粮食都没有往年一成多,别说分粮了,连交公粮都不够。
周围几个生产队的情况都差不多,上面这才觉出不对。就派了人下来,一查,好嘛,你们辛辛苦苦的去给他们引水灌溉,他们可好,倒当成了争权夺利的工具了。
可能也是要杀鸡儆猴,从上到下,县长到生产队的,全给撤了。
这不,又给派了新县长,公粮倒是给延期了,可是,老百姓怎么办呢?
农村分不到口粮,城里供应粮也没有。
今年本就是干旱,你们俩这一夏天这么折腾,才折腾成现在这样,仅仅是欠收,现在大家不挨饿都是不错的了,哪儿还能有余粮啊?
听成子说,刚秋天那会儿,就有村民上山挖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