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而下,憾地锤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纪锦棠的天灵盖。
男人站立如松,丝毫不怯,只看见他闭上了双眼,眉心闪着火焰型的亮光,他的身旁瞬间燃起好几团幽蓝色的鬼火,鬼火绕着他旋转,渐渐升到他的头顶。随着纪锦棠睁开双眼,一道紫光闪过,火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似的,掀起近十米长的火龙,将空中的鸟嘴卷了进去。
鸟嘴见到纪锦棠眼里的紫光,顿时就是头皮发麻,整个人愣住了,四周燃起大火,他发出一阵惨叫,顷刻间他的翅膀被火龙烧着了,变成了一对香辣鸡翅。
鸟嘴被窜起的火龙击落,他重重摔在了地上,眯起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周围落下了一阵火雨,有的火种还朝他的身上砸去,鸟嘴疼得哇哇叫。
他一阵慌乱,心里想着,这明明是一个凡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驱使鬼火的本事,他眼里的紫光是怎么一回事?地府的人向来惧怕火焰,更是怕这可以燃烧灵魂的鬼火。鸟嘴在心里暗暗咒骂,给自己安排了个这么个苦差事,难怪其他人都不肯来。
鸟嘴的战斗实力确实有限,别说十大阴帅里,就算在整个地府,他甚至连有的阴差都比不上。只是他手中的两把神兵利器颇具杀伤力,一是那号称什么都能砸穿的憾地锤,还有就是他那个名叫“诱魄”的唢呐,传闻一旦喇叭响起,不管是什么人都会被他的声音诱惑,丧失心智。
纪锦棠看见鸟嘴在火堆里艰难的爬了起来,鸟嘴手中的憾地锤发出森冷的光芒。于是纪锦棠反手掏出腰间的挽灵笛,在这漆黑的夜色下,笛子依旧发出幽暗但不魅惑的蓝色光芒。
鸟嘴眯起的眼睛猛然一睁,只见那硕大的铜锤以流星般的速度从火堆里冲了出来,一路火花带闪电,雷霆万钧般在空气冲划出一道光线,直直冲着纪锦棠的胸口砸了过去。那铜锤不愧是神兵利器,速度快得让纪锦棠几乎没有躲闪的间隙,他只能用挽灵笛挡在身前。两件宝物短兵相接,只听见炸雷一般的声响,巨大的火花在两个宝物相撞的那一刻腾空而起,纪锦棠被震退了好几米,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大树的树干瞬间就浮现了几道裂纹,可怜的大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轰然倒塌。而鸟嘴同样被冲击波掀起,在地上翻滚了好几个跟头,他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一团污秽的血迹从鸟嘴的口中吐了出来。
他趴在地上,努力的挣扎想爬起来。纪锦棠恶向胆边生,既然来者是要取自己性命的,那他也不必妇人之仁,一阵清脆的笛音在这狭小的街道响起,一道道音波幻化成无数的亡灵,山呼海啸地朝着趴在地上的鸟嘴飞奔而去。
亡灵没入火海之时,火焰卷起巨大的旋风,顷刻间将街道扫了干净。
鸟嘴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纪锦棠的头顶,他终于掏出了他的唢呐,刺耳的唢呐声仿佛是一道结结实实的墙壁,将笛音彻底的隔开了。
唢呐就是唢呐,不愧是民乐之王,唢呐一出谁与争锋。
笛音与唢呐的声音在空中相互交织,就像是看不见的两把神兵利器在空中大战了三百回合。周围的建筑物都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地上原本安好的地砖爆起几米高,腾空而起的地砖碎片卷起的灰尘将街道瞬间铺满。
两人就这样不知道僵持了多久,一旁的火焰旋风猎猎作响,笛音和唢呐在一旁打得不亦乐乎。
突然,一阵高山流水般的琵琶音加入了演奏,渐渐地压制住了唢呐的声音。琵琶音由悠扬变得急促,鸟嘴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似的,那急促的琵琶音就像是琵琶弦一样,将他的心脏割裂,鸟嘴再次喷出一口浓郁的鲜血。
纪锦棠也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天上飞着的鸟嘴,说:“鸟嘴大人,你回去告诉秦广王,要取我狗命,得他老人家亲自来,你还不够资格。”
鸟嘴顿时一阵怒火,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他本想再次动手,突然间他那丑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