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你过来帮我看看。”顾忘从试衣间里探出个脑袋叫我。我过去,“怎么了?尺码不合适吗?”
顾忘小声的说:“你进来,我不好意思出去。”行行行,大闺女怕人看,我懂我懂。
我进去,看他穿着保暖内衣挺板正的,我用眼神问他怎么了,他扭扭捏捏了一会儿,然后撩开了他的裤腰。
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我用眼神问他,你在这儿耍什么流氓?
他没停下,把手伸进去,扯出了他的内裤。
然后反抓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在我耳边小声的说:“我,我的内裤崩线了,现在在腰上挂不住,往下掉。”
我听完两眼一黑,顾忘,你知道你的形象和你的内裤线一样崩得一点也不剩了吗?
见我没回答他,他自己好像也知道害羞,抱着我晃了晃。“知道了知道了。你穿什么号的?嗯,你在这等着。”
我出去,看见店员小姐姐一脸挪揶的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买几条内裤,换来换去太麻烦了,直接穿着走,钱你记账单上就行。”
把内裤递给顾忘,我坐在休息凳上安慰自己,好歹孩子还知道要内裤,没说直接挂空挡,我就该满足了,人不能要求太多。
等等,挂空挡好像也还行,反正衣服厚也看不出来,就不知道会不会……停停停,不能再想了。
两个人大包小裹的回到家,洗漱完,我在沙发上端着杯子进入了贤者时刻,脑袋放空的看着顾忘跟仓鼠一样往他的房间里搬东西。
想着今天买的东西,还真是四方为一体,从头买到脚,从里买的外。就是没买到毛裤和棉裤,唉。
关键时候还是要找妈妈。
晚上的时候到二楼阳台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喂,妈妈,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送朋友一套棉衣,在这边没买着,就算有也不太好,所以就想你会不会做?”
“给乔娇吗?她妈妈手艺可比我好。这种复杂的东西我可不会,我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姥姥,前几天她说要给你爸做来着。”
“好的好的。”看来妈妈还是要找妈妈。我给妈妈说了顾忘的尺码。
“男的?送谁呀?听你这意思好像不是给安淞的?”
听到妈妈这样问,我突然意识到,这么长时间,顾忘于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然而我从未跟任何亲密的人提起过他。
就好像潜意识里笃定,我们不会在一起很久,他跟我生命里其他不重要的人一样,只是做短暂的停留。
我是这样想的。但我未曾想过,就这样的状态下,顾忘或许从未想过离开。
我突然有些害怕,我平静的生活感觉要被打破,但于此同时我的心脏却开始狂跳,复杂的情绪一时间将我淹没。
妈妈在电话那头叫我,我凝凝神:“没,就一个……”说朋友我都说不出口,朋友之间根本不会像我们这样,那算什么,我的理智开始出来去压抑我的感情。
“就一个……”随着我的思考,我的手指无意识的划着玻璃上移,到某个点我顿了一下。
因为我看见顾忘正在我后面不远处站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两人借着玻璃对视,我理好的一点思绪一下子又乱了。
“葡萄,你怎么结巴了?”“就送给,一个人,你不要再问了妈妈。”我怕后面的日子不好过,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行吧行吧,我去给你姥姥打电话,就这样,再见。”
挂断电话,我回头看顾忘,他在那里静静的站着,没有什么情绪。我心里又开始没底了。这家伙怎么跟幽灵一样,走路没声啊。
“我给我妈妈打电话,看看能不能给你做套棉衣,不是没买着嘛。”“嗯,谢谢,我是来给你送手套的。”我低头,看见了刚才在商场里买的那副。
“我们两个的手套还是情侣款呢。”听着这话我一激灵,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