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未落,院内宾客齐齐发出惊呼。
但见两人在刚拜完高堂之后,夫妻对拜就将要脱口之时,杨若若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塞进了三皇子的胸膛。
鲜血从胸膛中喷涌而出,气管也被割断,鲜血又从嘴角沁出,三皇子两眼瞪得像铜铃。
匕首倏地拔出,已是妖艳的红色,又倏地插进三皇子的胸膛,一连捅了七刀,这才停止。
三皇子的身躯再也站不住,徒然倒在杨若若的身上,三皇子颤巍巍道:“若若……是我有什么事情惹你……不开心了吗?若若……我……爱你。”
“我……”
语落,身死,三皇子死在杨若若的身上。
两手一推,尸体徒然倒地,声音振聋发聩,惊得乌云遮住了月,杨若若走出堂屋,一眼就看到了段妙妙和白蔹。
她的牙都快要咬碎。
——凭什么?
“凭什么。”
杨若若来到段妙妙的面前,指着段妙妙,呲牙道:“你凭什么干干净净一身白,凭什么没有经历痛与伤,你为他流过多少泪?你又为他付出过什么?”
“你可真该死啊,我变成现在的模样,都是因为你呢。”
声音逐渐诡谲。
“你这么纯净的人啊,为什么不能和我一样?你会出淤泥而不染吗?我好想把泥泞泼在你的身上。”
白蔹抓着段妙妙的手,将她护在身后,道:“若若,你冷静点。”
杨若若转手又指着白蔹:“冷静?你让我冷静,你又凭什么让我冷静?怎么,舍不得你女人受委屈啊?”
白蔹还想说话,段妙妙已流出眼泪,她挣脱白蔹的手,拼命的往外面跑,一直跑。
边跑边哭。
——我真是个傻子。
——还傻傻的担心他和他喜欢的人,我早就应该走的,不应该一直跟着他,跟着杨若若。
他是她的太阳,太阳便是整个世界,她把全世界拱手相让。
她一路冲出嬴州,坐在田野上失声痛哭。
她呐喊:“我想吃桂花糕、玫瑰酥、雪山……唔……”
泪水让她哽咽,连话都说不出。
拥抱大地,以月光为伴,万般惆怅,是不是也可以说给月亮听。
月亮知不知道我的惆怅呢?
“妙妙!”
白蔹想要回头叫住段妙妙,这一句话叫不住段妙妙,反而让杨若若无比动容。
手中的匕首倏地向前刺去,没入白蔹的后背,拔出来的时候带出鲜红的血。
这把匕首,染过喜欢的人的血,被喜欢的人的血,是不是已经足够?
白蔹捂着后背,转身看向杨若若,仅仅一眼,他便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有剑光闪来,杨若若立时用匕首格下剑,暴退数丈。
定睛一看,竟是个断臂的女人。
来不及看女人的容貌,那女人已抱着白蔹离开了三皇子府。
凤凰大街的最高处已经被两女一男给占据,三人站在房顶上,俯瞰整个嬴州霓虹璀璨。
只是这无规无矩的灯火摆不成任何符号与文字,一点都不浪漫。
男子将一个人递给其中一名女子,女子伸手震,那人身上的衣服化为灰烬,春葱般纤绣的手指在那人肚子上写了个“杀”字。
偌大的“杀”字足足占据了那人整个肚子,女子的手简直就是刀,所过之处的伤口足足有一寸深。
那人来不及惨叫,就被女子从房顶扔了下去,正好摔在凤凰大街正中央。
“扑通”,又有一人一丝不挂的从房顶被三人扔下,这人的肚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人”字。
还有,第三个身上写着“帮”。
“多了一个。”男子指着房顶上最后一个将要扔下去的人说道。
女子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在最后一人身上画了个“!”。
又是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