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个自己来吧!我是没有兴趣了!饭都没得吃!”我听完连连摆手,紧接着又补充道:“你们这根本就是赌徒心理,话说你们怎么确定什么时候运气差,什么时候运气好?难道也是靠数学计算出来的?”
听完我的质疑,车里沉默了几秒钟。接着阿力一本正经的告诉我。
“输赢那种感觉其实是可以感觉到的,坐过赌桌的人都会观察形势,形势好就是能赢,形势差就是不行。主要是你没有亲身感受过,不信你问东哥。是不是,东哥?”
我本以为东哥会和我一样不屑于阿力这个丝毫站不住脚的歪理邪说。未曾料到他竟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附和道。
“对的!其实是可以感受到的!就像我身边最早站着的那个大哥,他有几局没押,他没押的那几句都是局势不好,这些职业玩家是有自己敏锐的嗅觉的。后来看形式不好他就及时收手了!早知道我看他走我也走了!”说到最后东哥懊悔的捶了自己的脑袋两下。
“那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呢?”我试图摆出事实。
“那是因为他们不会科学规划,完全靠运气是不行的,要有策略。”
我意识到自己是说不过他们两个了。赌桌上的诱惑太大,金钱往往能够快速的让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在短时间内赚到足够多的金额,这种不劳而获的沾沾自喜总是能吸引到我们。
许多年后我们三个回忆起赌场的这个经历,阿力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大言不惭的对我说。
“阿蒙!都怪你拍我的那一下!把运气都给我拍过来了!要是那天晚上我也输了!我们三个一起悻悻而归,就不会有之后那么多荒唐的事情了!”
我白了他一眼:“别赖上我啊!当初是你信誓旦旦的说是靠复杂的计算和心理博弈才取胜的!”东哥坐在一旁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当天夜里我们回到家已经将近五点了。他们两个拉着我一起去韩国街吃宵夜,自然是阿力请客。饭桌上,他和东哥一直在讨论接下来的战略,我低头扒饭,丝毫不敢兴趣。
进了家门我不敢去推卧室门,害怕吵醒然,而且也不太确定今晚韩子雯是不是真的和她睡在一起,于是索性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从阿力的房间讨来了一条毛巾被盖在自己身上。东哥也是相同的情境,他也不太确定然会不会和韩子雯一起睡在他们的床上,所以胡乱抓了件羽绒服外套裹住自己占据了沙发的另外一侧。
那一晚太累了,我们倒在沙发上面不久就酣然入梦了。
第二天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拼命的晃动我的身子,挣扎着睁开惺忪的双眼,就看到然迷惑不解的脸。
“你们两个怎么在沙发上面就睡着了!”
我环顾了下四周围,东哥用羽绒服蒙住头,正鼾声如雷。短袖体恤衫非常不雅的被掀到胸部,漏出大半个肚皮,狭窄的沙发没有给他太多激烈翻身的空间,一只腿已经半耷拉在地上了。
“昨天回来比较晚,看门是锁着的,怕你和韩子雯睡在一起,就没敢进去!”
“昨天我们没有睡在一起呀?谁说我们要睡在一起的?”然摊了摊手。
“没有睡在一起?没有?是你说你们要一起睡,我们才睡沙发的啊!”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辜和悲伤。
“啊?我有说过么?嘿嘿,我都不记得了!”然咧嘴傻笑。
这个时候韩子雯也已经起来了,正巧从房间走了出来。
“嘿!这怎么就睡在沙发上面了!我醒来没看到人,还以为是不是欠了太多钱,被赌场抓去干苦力了!”韩子雯一边念叨一边走到东哥面前,猛地掀开他蒙在头上的羽绒服。东哥惊醒,看到几个人的眼神正在紧紧的盯着他,连忙迅坐起身子,手忙脚乱的拉扯了下衣服。
“你看看你自己这个睡像!真是太丢人了!”韩子雯咬牙切齿的数落东哥。而东哥垂着头,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