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开始感觉有些得心应手了。Stephen一直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一边监督着我的各个步骤,一边懒散的做着他自己的事情。后来我发现他服务客人的时候其实和面对我的表情是一样的,面若冰霜,爱答不理。一直特别好奇他是靠什么拿到客人的小费的。
加拿大的服务行业很好的贯彻了西方的小费文化。理发,搭乘计程车,入住酒店,客人都会依据服务态度的好坏给予对方适当金额的服务费。餐饮业也不例外,一般在提供堂食的餐馆,有服务员给客人服务倒水端菜的地方,会给所有消费总额的百分之十到十五作为犒赏服务员辛勤服务的小费。但是如果你是去餐馆点外卖自取的话,就可以给,也可以不给。快餐店由于都是自取取餐倒垃圾,就不需要给。
餐厅的服务人员除了基本工资以外,小费收入是一项重要的收入来源。在许许多多的高中档餐厅,小费的收入往往占据服务员收入的一大部分。所以每家餐厅对服务态度的要求往往都会是非常的严格。笑脸是高收入的前提,一副驴脸往往会大踏步的带着你走向贫穷。但是Stephen的臭脸一般都会拿到略高于平均值的小费,我很是费解,也许面容姣好自然而然就会形成一种笑脸,而作为中老年妇女偶像的他很好的利用了自己端正的五官。
周二是营业到凌晨一点钟,到十二点多的时候客人就已经开始稀稀拉拉的了。于是我们就开始进行关门前的大清洁,去除台面上的油渍,扫地拖地,摆好椅子。高丽村对于卫生的要求比较严格,一个流程做下来着实让人腰酸背痛。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熟悉了之后,同事们纷纷开始像我传授各种他们自创的偷懒技巧。什么扫地挥动三次停一下,拖地水一定要三分之一满,在厕所擦墙的时候可以半坐在马桶上面会节省不少力气。让我惊奇万分的同时不禁啧啧称赞少年们聪慧的大脑。
晚上有一项工作是把当天收回来的空啤酒瓶装箱然后在放去仓库角落一处窄小的阁楼上面。Stephen第一天带我去,让我顺着梯子爬上去坐好,然后就一只一只的把空酒瓶从箱子里面取出来递给我,我接住之后拿上去再一只一只的放进同一个箱子里面,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把整个箱子递给我,这样会节省不少时间,反正也不重!
他鼻子不屑的哼动了一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哥们!这是让你丫能休息休息,多拿几次时间就能长点,能在上面多坐会儿!这你都看不出来!”
“呦!原来你北京的啊!我一直以为你也是福建的呢!”第一次听他说完一段完整的话,透露出的浓浓乡音让我倍感亲切。由于夜班大部分同事都是福建或者广东人,对于一个听了整晚南方普通话的北方人,的确是个小小的惊喜。
一番对话之后我才知道Stephen中文名字叫张鹏,是个来自大兴的地地道道北京人。在高丽村已经做了两年多了,在这个香港老板创业,以广东话主导的餐馆,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也着实让人钦佩。我们俩是整家店仅有的一句广东话都不会说的男生,他能一知半解的猜出来一部分,而我当时连半句都听不懂。
“主要是靠练,时间久了,挨骂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听懂了!现在跟你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听完Stephen向我吐槽与店里几位大佬的粤语沟通障碍之后,不禁有些忧心忡忡,迫不及待的像他请教如何才能迅速的掌握听懂广东话的窍门。他耸了耸肩膀,并没有给出什么有意义的回答。
“回去多看看香港TVB的电视剧!都是看电视剧学的,实在看不下去看看香港电影也行!”当天另外一个同事听到我们的话题,凑过来给我提建议。他叫Tony,比我小一岁。
“你当初是这样学广东话的么?确认有用么?”我表示有些怀疑。
“我是跟我妈学的广东话。。。。。。但是普通话我是跟中央电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