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早饭应该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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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风不语金枝挑开雒璃红盖头,火红的龙凤烛赤焰滚烫。
风不语搂住雒璃肩头,相拥入怀。
“璃,高兴吗?”
“高兴……”
一夜缠绵,一夜纵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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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璃的母亲本是江妍婢女,因身份卑微,嫁到雒家后改姓了江,死时竟连名字也没留在世上,或许,她根本没有名字。
雒璃只听说母亲因难产而死,从小吃风家的剩饭长大,雒璃很努力的从婢女变成金虎卫一员,她不想认命,拼命练箭。
她的聪明并不明显,固守着那份坚韧不拔的勤勉,本来无所有,便将得来的一切看得格外重要,不轻易放手。
她吹灭龙凤花烛,将信笺叠成一枚枚方胜,或许并不是纯粹的表达爱意,而是表明这些事很重要,她都放在心上。
雒璃隐约觉得,她与风不语之间,欠了些什么。
一次缘分的邂逅?
一场真实的两情相悦?
梦境中的人已经不在梦中,梦中的情意再真实也不过是蝶影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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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毕年兄,我给你送药来了……”
江若眉被门外突然传来的叫喊声惊得抖乱了笔锋,原本一条又长又细的头发被笔尖顿成一团落下的墨雪,皱着眉头娇怒。
听声音不是那个难缠的小鬼,只得轻叹一声,就此暂停兴致,搁笔入山,嘴里不满道:“这些人怎么都喜欢大喊大叫!”
这时,又传来一声:“若眉姐……我来了……”的叫唤声。
江若眉心眉骤黑,怕什么来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尚未出阁的江若眉乃大家闺秀,江府的大宝贝,成天被个不正经的小年轻惦记着,怎么都觉得有失体统。
江若眉气呼呼的把墨笔丢进笔洗,染黑了一钵清水,让小丫头端在门外搁着。
江毕年忙去迎接正在府门外趴在门缝向里面张望的祝让,互相见礼,猛见一人的脑袋夹在背上的大包裹里,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就觉得他这一身行头眼熟。
雷卷忙喊:“江伯父,祝伯父,我是卷卷呀!”
要不说雷卷机灵,尾随着必不可能被拒之门外的客人混进江府,计划就成了一半。
祝让瞅了瞅雷卷,又看了看江毕年,通透了:“孩子,你这是替你爹来给你江伯父送礼?”
雷卷忙道:“大礼呀!”心里嘀咕着,把他儿子都送来了,那可不是大礼么?
祝让点了点头,想着原来雷家也来请风不语,立觉不虚此行。
祝让拍了拍手里流光溢彩的大葫芦,神秘道:“最近炼了一壶新药,特地送来给毕年兄品尝……药力强劲,人间极品哦……”
江毕年尴尬一笑,忙把祝让邀进府门。
雷卷看着府内挂起大红灯笼,柱子上挽着的红花,暗道:“眉姐姐这么快就芳心暗许了么?张灯结彩的大可不必,婚礼当在雷府举行才合理!”
江若眉似是看透了雷卷,没好气道:“不语弟弟大婚,也不见你送份贺礼!”
雷卷暗惊:风不语,好快的身手!
江毕年正琢磨着祝让那股子突然邪魅的默契坏笑,是什么意思。
雷卷紧随其后,像是抢了骨头,被狗撵着似的,眼睛到处乱看。
江毕年犯了嘀咕,好嘛!臭小子不像冲着风不语来的。
平时不登门,要来一起来,跟约好了似的。
风家一出事,江家就热闹。
凤凰城四象殿,刚从风家聚首,过了一夜,这会又在江家碰头,还真有点情同手足的感觉。
也不知道凰山知道了,会怎么想。
让江毕年不解的是,祝让进府后,东瞅瞅西看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磨蹭着不走,看样子